“到酒店了?”
“嗯。”
“环境怎么样?,有没有不习惯?”
“挺好?的。”
傅望昭叮嘱了他许多事,从饮食到出行安全,事无巨细得像送儿?女初次远行的父母。
迟然耐心地听完, 最后说了句“你也注意身体”。
Alpha听到低笑一声,泛着柔情?的桃花眼通过屏幕注视过来, 仿佛想要消除物?理上的距离,面对面一样?。
“知道了,老婆。”
迟然吃过午饭就在酒店附近转了转, 西区没有主城区繁华热闹,街道上和商家门口设置的摄像头也没有那么多。
大概摸清位置后,他用早已买好?的另一部通讯器联系了司机。
深冬天黑得很早,西区冷得尤为萧瑟, 凛冽的寒风拍打着万物?。
迟然坐在落地窗边的榻榻米上,朝玻璃哈气,待氤出一片水汽时,用指尖在上面画了个?简笔小人?。
是个?宝宝模样?的小人?。
和司机约定的时间快到了,迟然戴好?帽子和口罩,拖着行李箱离开?酒店。
接这趟长途订单的司机是位中年大姐,车上播放着当下流行的音乐,没有八卦地问他为什么捂这么严实,也没有问他为什么去北区不乘飞机或是火车。
外面是一望无际的黑。
迟然低头看通讯器的屏幕,上面是他和傅望昭的聊天界面,记录的最后二?人?互道晚安。
西区地形陡峭多山陵,去北区要途径一条长长的环山路,这条路平时通车很多,没有什么危险性,但靠山崖那侧还?是围上了栏杆。
行驶的灰色轿车后座车窗蓦地落下,一只白皙瘦削的手探出来,干脆地甩出去一道黑影。
通讯器越过栏杆,直奔漆黑的崖下,带着主人?的过去,下坠直至触底,发出微不可闻的声响。
“啪嗒。”
傅望昭手里的钢笔掉落在桌上,响起突兀的声音。
正在作?报告的团长和其它开?会的军官都闻声望过来,那团长心中忐忑,问:“上将,报告有什么问题吗?”
“抱歉,继续。”
Alpha盯着那支钢笔,有些?不安,刚刚他突然一阵没来由的心悸,像是某种征兆。
昨天晚上迟然不在身边,他睡得不太好?。不过他睡眠不足的次数很多,从来没出现过这种心悸的状况。
会议结束后,傅望昭回到办公室,想给迟然打电话。但又担心会打扰他的采风活动,拨号界面开?了又关,直到临近中午,这通电话才拨出去。
“您好?,您拨打的用户无法接通…”
一连打了三次都是相?同?的回答,傅望昭要去按通话键的指尖开?始颤抖,他也希望是有什么特殊情?况导致迟然接不到电话。
可是,不安和恐惧几?乎是猛地揭开?蒙在他眼前的甜蜜假象,露出alpha上将本该有的敏锐和洞察力。
迟然这些?天反常的乖顺和主动,甚至是答应和他重新开?始,可能就是为了这一刻。
胸口里仿佛被塞上一把棱角尖锐的石子,快将他的心肉磨出血来,短暂的呼吸都是折磨。
傅望昭第一次希望自己的判断出错。
他抓起车钥匙匆匆往外走,经过王助理座位时停下,欲要说话但张开?嘴发现嗓子像被什么堵住一样?。他将在抖的手握成拳,呼吸几?次才哑声说:“去查迟然在西区参加的采风活动,他在不在那,还?有他的账户流水。”
说完,alpha大步离开?,去停车场启动车子,猛踩油门,越野车便闷吼着离弦而?出。
从军区到别墅的这段路,傅望昭无论是自己开?还?是别人?载,都走过无数遍。
可他从来没觉得如此漫长过。
距离别墅还?有两?个?路口时,在等红灯的傅望昭接到王助理的电话。
“上将,我查到,这几天在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