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破碎，这样不同寻常的动静，少年的脸色就会更白一点。

克里斯丁看到他把自己的唇角咬出血时，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他几步跨到洛山泽身旁半蹲下来，用只有两人才能够听到的气音说：“凭着老大的身手，他不可能有事的。”

洛山泽闻言抬头，眼底的泪花差点落出来。又被他眨眨眼，硬生生给逼了回去。

被咬破的唇角溢出丝丝嫣红，血丝沿着唇纹画出一条艳丽的纹路。

克里斯丁硬是忍了一阵才忍住帮他擦掉血痕的冲动。

嘶老大是怎么忍住的呢？他看到洛洛这副模样，都已经快按耐不住骚动的心了。

“发条……”洛山泽声音极微，他也不敢太大声说话，于是抬起头凑近了克里斯丁，“我观察过那些人偶，他们和我们组装好的杀人人偶有一些明显的差异。不仅是肤色，眼睛，还有五官的雕刻痕迹。还有最重要的一个点，它们身上都带着发条。这是杀人人偶没有的。”

沉思一瞬，克里斯丁立即想到：“如果完美人偶的品级在顶级人偶之上，它也不会有发条。做工最精细且没有发条的人偶，应该就是【真正】的完美人偶。”

“应该吧。”洛洛并不是想说这事儿，他把纸平铺在屋顶房瓦上，“我是猜，人偶的发条会不会是解放灵魂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