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欢愉行者比嘉波更擅长伪装,也更喜欢表演,她伪装成游行队伍的女演员,亲眼见证了布利丝忒的消失。
花火,欢愉的信徒,一个以融入演出?为至高信仰的优秀演员。
是追随欢愉星神阿哈的酒馆其中一员,假面的愚者。
“怎么啦,大魔术师现在改行成为鸡翅膀男孩的侦探跟班了?我说你?真是够了,什么时候能再看见你?换个职业玩玩,毕竟你?干什么都不长的样子。”
“让我数数,忆者,魔术师,现在的大侦探,往后你?又要?干什么呢,不如来和花火一起找乐子吧!”
花火的每一个字都想要?激起嘉波的怒火,或许是她天性如此,但是很可惜,嘉波从头到尾都是迷蒙懒散的微笑,像一只只顾着自己顺毛的猫,盯着橱窗反光玻璃前自己的身影,将碎发从一边捋到另一边。
全然不顾花火的嘲讽。
“可怜又可爱的嘉波,”泫然若泣的声线和忆泡中劝导布利丝忒的方式一模一样,“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是个被抛弃的没有?人要?的哈巴狗,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差一点就?死?掉了。要?不是酒馆大发善心,哪有?你?今天跑到我这来玩侦探游戏的闲工夫。”
“首先,我要?纠正?一点,”嘉波说,“救我的是星神阿哈,将我领入欢愉道路的是桑博,我也没有?答应酒馆的邀请,所?以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踏上欢愉和你?也没有?什么关系吧,花火小姐。”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花火应当也是接受了家族的邀请,但他对花火的假扮游戏不感兴趣,他只知道那?枚忆泡告诉他的内容花火是布利丝忒失踪前见过的最后一人。
梦境吞噬人时一定?依照某种暂时未知的规律,这种规律随着失踪人数的增多而变得更加难以捉摸,但是在梦境构建的初期还不够稳定?,这时挑中的人员身上的特质便会尤为突出?。
嘉波问:“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不少?,给我点提示吧,怎么样,反正?看我表演侦探连续剧你?也不亏。”
“怎么就?不亏了,亏大了呀。”花火嬉笑着说。
一张黑卡递到花火眼睛下面。
“不限额,随便刷,够了吧。”
“……”想要?气人的花火反倒被嘉波的举动逗笑了,她一眼就?看见黑卡表面的公司标志,“看来傍到大款了啊,大辫子怪,怎么?和公司那?条哈巴狗的宿敌游戏终于结束了,把全宇宙都当成你?们play的一环是不是?”
语气猝然转成厌烦,花火的心思就?是这么难猜。
她叉着腰,嫌弃地挥挥手?,示意嘉波赶快走,至少?离她远一点:“去,去,走开走开。别把我当成慈善家,也别想把我卷进你?的侦探游戏里,我是喜欢看乐子,不是喜欢当乐子。有?你?一个人当小丑就?足够愚弄这场美梦了。”
可等到嘉波真的转身离开,那?身影又显得如此碍眼。
“哎,等等。”
临行之前,她似乎终于发了善心,就?像嘉波说的那?样,他们在嘉波刚离开流光忆庭,踏入欢愉命途时就?认识了,但至始至终花火仅仅是冷眼旁观,她对拯救一个脆弱的还绑着长辫子的白毛小狗不感兴趣。
但是现在花火大人愿意付出?一点点代价,戏剧就?是得够曲折才好看嘛。
就?当是在这场侦探游戏里演员花火也要?贡献一点点戏份吧。
“想想我们的乐子神,阿哈祂究竟想看到什么?阿哈祂可不会顺着你?的想法来,帽子狗。”她又换了一个称呼,“这就?是你?和我的本质区别,我靠自身意志踏上了欢愉,而你?却是一个假的演员。”
“阿哈祂只会把力量分?给那?些最可悲最痛苦的人,和梦境一样,一个不擅长欢愉的人被迫走上欢愉的道路,那?样才有?好戏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