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都靠自学?和旁听学?习完毕。嘉波脸上的表情他见过太多次,遇见一道难题,碰到一篇有趣的课文,都会?引起他的兴趣。

又或者说,激发他的斗志。

嘉波继续:“还?是说你怕了?”

砂金矢口否认:“我?没?有。”

“哦。”

那一双眼睛定定地望着他,是食欲,是发现一道美味的甜点?,爱欲和食欲某种程度本就类似,砂金觉得自己像是被盯上的猎物,而嘉波是一只好奇凑上来的猫,亵玩猎物是他的本能。

外套遮不住他布料下微微绷紧的肌肉。

嘉波慢慢凑上来,这下他和砂金之间的距离缩小到一张纸都塞不进去,朦胧间他似乎都忘了自己曾经和砂金闹到全宇宙都知晓的恶劣关系,忘了数次针锋相对的过往,甚至忘了自己在不久前还?被他用筹码砸得半死,一同?掉进了磁场风暴。这一瞬间他变成了砂金最亲密的伙伴、搭档、战友,又或者是别的身份,可以肆意地挂在他身上,将他当成一个玩具、一个支柱,可以任意索取亲昵而不用支付任何代价。

他几?乎把脑袋都搁在砂金脖颈,温热的吐息直接落在下颌,又向?上呼在唇边。

嘉波笑起来时胸腔振动,连同?他的心脏一起共鸣,霎时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他,空气变得潮湿、粘腻,仿佛一种无声的渴求。

已经难以分辨到底是谁的渴求,余光里?嘉波靠在他身上,唇色嫣红得刺目,张张合合,小声地问?他:“砂金,做吗?”

“……”

砂金深呼吸。

这一瞬间他把二十年前的茨冈尼亚,静默宇宙的提瓦特、十年辗转流离的生涯还?有后十年在公司的算计图谋想了个遍,纵横交错的时间线和交织缠绕的孽缘共同?编织成了一张细密的网,砂金意识到,他已无法逃离。

然而下一刻攻守之势瞬异,砂金用力带倒嘉波摔进床铺,双手撑在他额头两侧,阳光温暖的味道扑面而来,砂金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不做。”

“诶,”嘉波呆愣了一刻,不满地揪住他胸口的布料,困惑得想不明白?,“为什么……难道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