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已经醒了过来,正靠着丈夫肩上眼神空洞,掉着眼泪,显然是知道了真相。
一个谎言戳破,就有无数谎言被抽丝剥茧,只需细想,就能发现很多破绽。
“父亲、母亲。”程玉臻带着墨隐,来到他们面前,不知该从何解释,便说:“这一切都是孩儿的错,与墨隐无关。”说着就跪了下来。
夫妇二人并非不明事理,自从猜出墨隐的身份,就知没有任何立场去责难程家世代的救命恩人。
他们欠了墨隐实在太多,如今就算对方是来讨债,直接带走他们的儿子,他们也没有资格阻拦。
但为人父母,又怎能真的忍心看着自己的孩子与异类同处?程天海也落下眼泪,痛心疾首道:“当然是你的错!你可知这样做的后果?”
程玉臻抬起头,正视父亲:“孩儿知晓。”
“你既知晓,为何还要.......”说到一半,程天海忽觉心绞,一口气闷在胸口,没把话说完。
程玉臻回道:“因为孩儿从小心悦于他,正如父亲爱护母亲那般,今生今世只他一人。”
闻言,程天海登时哽住,陆氏急忙给他顺气。
等心绪慢慢平复下来,陆氏才接过话头,问道:“那为娘问你,你们如何能在一起?”
这个问题可谓一针见血,就算父母同意,阻碍他们的还有世俗的眼光,程家未来的家业,以及香火。
程玉臻被问住了,他已让墨隐无名无分与他纠缠七年,可如今大权在握,真相大白,他却仍没有能力和墨隐光明正大的在一起,甚至还会遭人诟病。
这个时候,墨隐忽然开了口:“这便不劳夫人操心,在下已有万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