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臻既疑惑,又欣慰,对着小黑蛇说:“这几天一起吃饭,他俩关系好了不少呢。”
小黑蛇也仰起脖子,看了眼秦家商船。而后却不知为何,像闪电一般,窜出了去。
程玉臻都来不及反应,蛇就不见了,他赶紧叫来下人一起寻找,以免小蛇到处乱窜掉进水里。
……
与此同时,秦家的商船内。
今夜,秦戈命厨子准备了一桌好菜,但没像之前直接送到程玉臻那,而是先邀陆鸣来此一趟。
陆鸣不知秦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踹开房门,就没好气:“有屁快放!”
“哎呀,我们陆少爷说话别这么冲嘛。来来来,先坐。”
秦戈一反常态,好似忘了二人昨晚又打了一架。
他招手让陆鸣坐到自己身边,见陆鸣不动,又起身把人拽到桌前,按着坐下,倒上一杯小酒。
陆鸣被秦戈碰一下都觉得难受,一拍桌子,嫌恶道:“什么事,赶紧说。”
“好好好,我马上说,给我一盏茶的功夫。”
秦戈知道陆鸣是个急性子,也不多卖关子,开始道明自己的意图:“我说,陆鸣啊,咱俩争玉臻有十几年了吧?”
“从五岁开始,就抢着跟他玩,长大了又抢着占他便宜,可这么多年你我有捞着点什么吗?”
陆鸣打断道:“嫌累,就别跟我争。”
“不是嫌累。我是说,咱俩这样一直争下去,何时才有个结果?别到时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被别人摘了桃子。”
显然,秦戈说的渔翁,是指墨隐。那确实是一个很难缠的对手,之前他与秦戈联手都没能将此人赶出程家。
秦戈见陆鸣有了兴趣,继续说:“我现在就有一个注意,能让玉臻必须从我俩中选择一个。”
陆鸣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要做什么?”
秦戈面露羞愧,将桌上的玉壶,取下盖子,递到陆鸣面前。
陆鸣瞄了一眼,就知这壶内有下药的机关,起身怒道:“你要对表哥下药!”
“冷静,冷静,现在还没下药。”
“你他娘……”
“我说了,先冷静!听我把话说完,再考虑动不动手。”
陆鸣见秦戈难得低声下气,又耐着性子坐了下来。
“虽然我是想下药没错,但这也是迫不得已。你想啊,玉臻他有隐疾,但未必一直治不好,要是哪天成亲,还有咱俩啥事,所以我们时间不多了,得尽快让他喜欢上男人。”
“再说了,你还是他表弟。如果不使些手段,你这辈子都没机会。”
这些话对陆鸣来说,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么多年,他又何尝不知,血缘是他与表哥之间最大的阻碍。
他早就想明白了,今生今世都会默默守在表哥身边。可他又控制不住自己,忍不住亲近表哥,看见情敌就会气得牙痒。每当夜深人静,他都会辗转反侧,痛苦的问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忍住……
见陆鸣不说话,秦戈知道戳了对方心窝,连忙安抚几句:“好了,哥哥也不是故意提你心事,其实我也比你好不到哪去,他把我当异姓兄弟,计算看上哪个乞丐,也不会看上我。”
“所以,哥今天跟你打个商量。不如今晚我们三个一起生米煮成熟饭,以玉臻的性格,肯定会对我们负责,到时候他想选谁,另一个人必须退出,你意下如何?”
听完这馊主意,陆鸣起身就给了他一脚,扭头离开船舱。
秦戈被踢了个人仰马翻,闹出不小动静,但他没让下人进来,捂着剧痛的心肺,坚持道:“陆鸣,你想想,出了这个门这辈子还有谁能帮你?难道你以后想每天看着,他跟那姓墨的你侬我侬?”
想到那画面,陆鸣像被施了咒一般,定在门口,双拳握得噼啪作响。
房中静默良久。
殊不知,暗处还有一双漆黑的眼睛。
………
一刻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