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后,程玉臻被墨隐放到了床上,身体刚落实就猛然睁眼,搂住墨隐,亲了起来。
墨隐一下挣开,“你没醉?”
程玉臻笑了笑,抬手摸墨隐的脸,“醉了,但闻到醋味,清醒了一点。”
墨隐起身要走,程玉臻连忙撑起身来把人抱住,直言道:“承认吧,你就是在吃醋,白天也是,说句喜欢我有那么难吗?”
墨隐瞬间挣开,好似羞恼成怒,本欲离开,但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
回过身,扔下一瓶丹药,“解酒丹,可缓头痛,伴水服用即可”
“那你帮我倒水。”
程玉臻还想挽留,可话音刚落,人就不见了踪影。
……………
翌日。
程玉臻醒来,按了按额穴。
昨日,他替父亲挡了不少酒,好在吃了解酒丹,头才没有那么疼。
他喊了一声,唤来阿顺,让阿顺去看看,隔壁是否有人。
稍后阿顺来报,说墨隐昨晚就离开了程府,说是要回山里一趟。
程玉臻慌了,不出意外,他下午便要启程。
此行少说半月,早知他就不该心急,应该处个一年半载,再捅破窗户纸。现在倒好,打草惊蛇,连蛇都见不到了。
程玉臻在家中等了半日,午后,所有人整装待发,他才不得不留书一封,告知墨隐,半月后归。
这趟行程走的是水路。
程玉臻从小就不爱乘船,哪怕初夏风光正好,乘坐久了,他也会觉得枯燥乏味,食欲不振,甚至晕船。
来到码头,没想到的是,秦家这次也要北上,但目的与程家不同,是去采购珍珠。
秦戈对程玉臻向来热情,一见面就弃下了自家的船,非要和程玉臻挤在一起。
众人已经见怪不怪,除了陆鸣,似乎没人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
毕竟程秦两家是合作关系,再加上两位少爷从小一起长大,四处遛马,逛窑子,赏花魁,这些事人尽皆知,谁也不会往其他方面想。
秦戈一上船,像是早有准备,拿出了不少好东西,吃的喝的玩的以及止晕药,一股脑全送到了程玉臻面前。
程玉臻也确实感受到了心意,猜想秦戈应该是在为上次冲撞墨隐的事情道歉,见他态度如此诚恳,也就顺水推舟和解,以免影响两家的交情。
到了晚上,三人聚在程玉臻的舱房里,把酒言欢。
“来,玉臻,尝尝我家厨子做的烤鸭,还有我家刚酿的果酒。”
秦戈给程玉臻夹完菜,又倒了一杯果酒,可酒却被陆鸣截了下来,“表哥晕船,我替他喝。”
“行,那我们喝酒,玉臻多吃点菜。”
程玉臻从小就将这俩人视为手足,但多年来,三人像这样有说有笑的场景却屈指可数,因为陆鸣和秦戈总是吵架,有时还大打出手,这让他夹在中间十分为难。
这顿饭,他吃得还算满意,饭后有些闷,就想出去走走。
程玉臻刚走出房间,余下两个正举杯相碰的人,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秦戈看着陆鸣,冷笑一声:“怎么,怕我把他灌醉给那啥了?”
陆鸣酒杯一放,“醉了也轮不上你。”
秦戈大概是多喝了几杯,满脸通红,说话愈发没个把门:“哎哟,轮不上我还轮上得你了?也不知是谁,长这么大只敢偷自家表哥几件衣裳,每天像狗一样在那磨屌,可怜那几块布都快磨破了吧?”
“你他娘说谁是狗?”
“说你咋了?老规矩动手别打脸!”
程玉臻站在甲板上,吹着晚风,望着天上的月亮,也不知墨隐是否看到他的书信。
就在程玉臻愈发伤感时,船上的一个水手,忽然跌倒在地,大声喊道:“蛇!是蛇!!!”
所有人都围了过去。
结果一看,众人却哄堂大笑,数落起那水手:“瞧他那胆子,这蛇还没筷子粗,能把他吓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