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表妹,名叫宋凝香,听名字就知道是位温婉的姑娘。

此刻,她正坐在程玉臻房里,惶恐不安。

手里捏着的,是母亲临走时交给她的春药,据说这药融在水中无色无味,喝下一点就能让人散失理智,欲火焚身。

她犹豫很久,才拆开纸包,却始终没有倒入壶中,硬生生憋出了两行清泪。

程玉臻背在门外许久,想看看宋凝香到底会不会迷失本性,做出错误的选择。

事实证明,他没有看错人。

验证得差不多了,程玉臻才走进屋,打声招呼:“凝香,你怎么来了?”

“……表哥!”宋凝香吓得手一哆嗦,药包掉在了地上,她急忙用脚踩住,踢到桌下。

程玉臻自是看清了她的小动作,却装作不知,到桌前坐下,给二人倒了杯茶,“就你一个人来,表弟表妹呢?”

宋凝香不敢劳烦表兄,接过了茶壶,自行倒水,“他们都在前厅,就……就我一个人来。”

“哦,也对。”程玉臻顿了顿,暗暗故意戳她痛处,“你从小就懂事,姨父姨母什么都交给你,这次过来是想让你问我投资绸缎的事?”

“不、不是的……”宋凝香捏紧裙摆,从小到大,与其说她懂事,倒不如说不受宠,她既不是男丁,相貌也不如姐姐出众,所以父母总是把麻烦事推给她,就连给表哥下药也是。“我就是太久没见表哥,想来见见你。”

程玉臻抿了口茶,静默片刻,从袖中取出一些银票,总共三千七百两,推到了宋凝香面前。

“我今天很忙,找我玩的话,还是下次吧。这是三千七百两,你拿回去告诉姨母,这三千两是我最后一次给布庄投钱。至于剩下的七百两,是借给你的。”

“……借给我的?”宋凝香杏眼圆睁,老实巴交道:“可我没向你借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