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是程玉臻母亲的亲侄,由于早年父母双亡,从小就寄养在程家,被当作程玉臻的左膀右臂培养。

如今也快及冠,因常年习武,身量要比程玉臻高出一截,每当二人出行,经常会有人分不清谁是兄长。

陆鸣一听找到了程玉臻,便朝阿顺指的方向,飞驰而去。远远的还只看见程玉臻的身影,就高声喊道:“表兄!”简短两个字,却让人听出了担忧。

“陆鸣,这里!”程玉臻也朝陆鸣招手。

可谁知,这本该是一幅兄弟相惜的场景,可偏偏因为程玉臻身边多了一个人,而变得有些怪异。

陆鸣和程玉臻一同长大,程玉臻有什么朋友,他一清二楚,见表兄身边站着一个陌生男人,他当即加快脚步,以更快的速度来到了二人跟前。

陆鸣第一时间检查了程玉臻的身体,关心道:“表兄,可还安好?可有受伤?”

“没有,没有。虽有些意外,但都没事。”程玉臻说着,就介绍起了墨隐:“对了,这位是墨先生,之前我在林中遇到野兽,是他救了我。”

陆鸣立刻打量起墨隐,虽听程玉臻这样说,但看清男子的样貌后,警惕心却一点也没放下。

墨隐与之目光交接,隐约感觉到了敌意,但他无所谓,不过是个凡人而已。

程玉臻生怕陆鸣看出端倪,连忙用身体挡在墨隐面前,“陆鸣,不用担心。墨先生是好人,而且他医术高超,现下我已与他结义金兰,正准备邀他回府。”

陆鸣原本还只是怀疑,一听程玉臻与一个山野村夫结为了兄弟,还要带人回府,当场就忍不住了,“表兄,你是不是糊涂,你和他才认识多久?你认他做兄弟,那我呢?他凭什么能进程家的大门……”

“陆鸣,不得无礼!”程玉臻当场喝道。

这时,其他下人也赶了过来,见程玉臻身边站着个陌生男人,男子腰间还戴着少爷的玉佩,又正好撞见陆鸣受训,多少有了点谱。

“好了,时候不早,抓紧时间回府,宵禁之前应该来得及。”

回城路上,程玉臻带着墨隐共乘一辆马车,其他人都是骑马,附在前后随行。

车内。

程玉臻向墨隐道歉:“蛇仙大人,不好意思,陆鸣性子较直,早知我就给你想一个更合适的身份了。”

墨隐并没放在心上,他掀开车帘,本是想再看一眼山崖,不料陆鸣刚好回过头,又一次与他对视。

这回,墨隐基本确信了自己的猜想,放下帘子,见程玉臻还在因刚才的事自责,难得安慰了一句:“无妨,这与你无关。倒是你,以后不要与他太过亲近。”

“……什么?陆鸣他怎么了?”

程玉臻一头雾水,可当他想问清缘由,墨隐却不说话了。

在程玉臻的印象中,陆鸣向来忠心耿耿,从没做过对不起他或对不起程家的事,墨隐到底什么意思?

想了许久,程玉臻才想到一个原因。

莫非……墨隐是不喜欢他跟别的男人走得太近?

想到这个可能,程玉臻顿时心花怒放,凑到墨隐面前亲了一口,“什么嘛,你都还没进门,就管这么严。”

“好吧,好吧,以后除了我爹,我不跟别人接触。”

这回轮到墨隐一头雾水了,不过见程玉臻貌似把他的话听进去了,便点点头。

对方没有否认,程玉臻心里就更甜蜜了。

果然哈!有了夫妻之实,再冷漠的男人也是会被温暖的。

于是,程玉臻趁热打铁,想再温暖一下墨隐,问道:“蛇仙大人,你能不能在马车里设一层结界?我们来试试马震……”

第九章

墨隐只见过地震,从未听说过什么马震,但听程玉臻荡漾的语气,猜想是与那事有关。

有时候他还挺很佩服程玉臻,像蟑螂一样怎么也打不死,明明之前还在他身下求饶,半天不到就好了伤疤忘了疼,敢继续招惹。

眼下二人同乘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