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刻,悠然觉得,这个少年,似乎比西游记中唐僧骑的小白龙还好看。
小白龙接着说道:“我叫古承远,是你的哥哥……亲哥哥。”
悠然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才将眼睛从巧克力上抬起,看向古承远。
他的外表,有一点点不属于自己年龄的阴沉,但是并无大碍,因为他看着悠然的眼神,是温柔的,像是海中的海藻,慢悠悠地晃动着。
古承远剥开了巧克力的包装袋,剥开了锡纸,递在了悠然的嘴边。
悠然张开嘴,轻轻地咬下了一块巧克力,不规则的形状,而古承远手上的巧克力,则留着小小的一个门牙印。
巧克力很浓滑,悠然满足地咧嘴一笑。
古承远发现,他那处于换牙期的妹妹缺了一颗小门牙。
那一年,悠然六岁。
“在想什么?”屈云的声音打断了悠然的回忆。
“想我带的零食够不够。”悠然道。
“总共才一个多小时的火车。”屈云提醒。
“你又不和我一起回去,我一个人坐车很无聊,只能靠吃东西来打发时间了。”悠然解释。
“以前难道不是你自己一个人回家?”屈云不接受这个解释。
“现在情况不同,以前我是孤家寡人惯了,但现在我已经有了男朋友,他却不肯陪我,那简直是人间惨剧,所以我才会以食物来疗伤。”悠然无声地控诉着屈云。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陪你回去,一起去见见你父母吧。”屈云道。
“不能见父母,见了我小命就不保了!”悠然急道。
爸如果知道她在大学中不仅逃课补考,还勾引了老师,那她会死得比豆腐渣还惨。
“那你的意思……”屈云不想再猜下去。
“我的意思是,反正路程不远,干脆你就陪我坐火车到我家,然后自己再回来,好不好?”悠然看着男友,眼内冒着星星。
可屈云一句话就将她的星星给熄灭:“不好。”
虽然已经被打击惯了,但悠然还是要假装一下生气,以此清晰地表达自己的立场,所以第二天,她没有让屈云去送她,自己独自一人上了火车。
运气挺好,座位是靠窗的,悠然戴上耳机,将脑袋埋在双臂上,打算先睡一觉。
嘈杂的音乐中,悠然感觉到火车开始慢慢地行驶,轻微的动静,更利于入睡。
但就在这时,一只手抚上了悠然的大腿。
明目张胆的性骚扰?!
悠然不动声色,将靠窗的那只手悄悄伸到裤袋中,掏出校徽,轻轻一按,那尖利的别针就出来了。
对付色狼,那一定要像巴基斯坦肉弹一样决绝。
悠然暗数三声,猛地发动攻击,将尖利的别针朝着那只咸猪手刺去。
可是她的攻击失败了悠然握着凶器的手被抓住。
悠然怒了,她再怎么也算是个预备党员,现在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被调戏至此。
于是,她怒目而立,想要将这条色狼骂得无地自容。
“摸……”你个头。
这本来是悠然想好的第一句台词。
但是在看见那条色狼的时候,悠然临时改变了台词:“摸……得好。”
原因在于,她身边的人,正是屈云。
悠然的情绪,从大怒调到大喜,起伏太大,脸部肌肉抽动得颇有些异常。
“你怎么会在这里的?”悠然问。
“不是你说如果没有男友陪伴,就会吃很多东西?我仔细地想了想,如果你再吃下去,就抱不动了,所以,我就来了。”这是屈云的回答。
“稀罕你抱。”悠然轻哼一声,但那气流都带着甜。
“不是我要抱,是你每次都自动扑上来的。”屈云用静静的语调说出了很不给面子的回答。
“看在你这么听话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你的颠倒黑白。”说完,悠然将手伸入男友的臂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