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好痛(2 / 3)

胳膊缠着一圈绷带,鲜血渗透了绷带,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OPPA也就是欧巴的意思,不同于哥哥的用法,是很暧昧的词。

金希嗤笑一声,用手钳住血迹最深的地方,脸上的表情到看不出什么。

她惯常这样,对其余人无论生气与否都扬眉笑的灿烂,可对熟悉的人很少会刻意伪装。

“你在和我调情耶?”

见她这样,罗禹河的神色也认真起来,不顾手上伤口被摁住带来的疼痛。俯下身贴近她,将脸凑的极近。

“怎样?”他盯着她的眼睛,“要亲我吗?”

距离太近了,近得让金希几乎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闪耀的银色眉骨钉在她的视线里虚焦又聚焦,显得格外闪亮。他身上带着家里熟悉的沐浴露味道,混合着他独特的气息,让她有一瞬的恍惚。

在十五岁那年他也这么盯着自己这样开过玩笑。

当时她是怎么处理的来着。

她回忆着,一拳就冲男生面门砸去。

“谁准你这样的耶?我们是可以这样的关系吗?”

“禹河跟班啊…这是要我重新揍你一顿,签订新的奴隶条约吗?”

那时与现在一字不差。

无论是十五岁,还是现在的十九岁。她都这样果断干脆反击了。

罗禹河早有预料,身体往后仰倒,躲过了这一击。

他半躺在沙发另一边,捧着肚子大笑,他笑到力竭,头埋在靠枕里。

声音透过靠枕传出:“颗颗颗颗,老大你怎么又当真了,超搞笑。”瓮声瓮气的。

“……”

“我们认识快十年了吧,怎么还是跟班…”

“以后把我当朋友吧,看在我手受伤的份上,答应我吧?”

金希不明白他突然闹什么,也或许有所察觉不愿意深究。

“是朋友,很久之前就是了。”

她抓着他手上的手,用空闲手的手指挑开医药箱,从里面拿出医用剪刀插进绷带与肉的缝隙间,很快就将绷带剪落。

“哇,真的?”语气中带着惊喜。“老大你居然会说这种话?!”

罗禹河的头从靠枕里猛地抬起来,激动地抓着她的肩膀:“那我是你第一个朋友来着,怎么办,受宠若惊了。”

眼底有什么晶莹的东西一闪而过。

毕竟在金希眼里,拳头没她大的都是跟班。

金希打个哈欠,拿剪刀的手投降似的悬在半空,避免他一惊一乍误伤到。

“啊…,是啊。”

“所以你要更用心对待我的话才行,不然我会伤心耶。”

“颗颗颗你还担心这个啊?”罗禹河拿过她放在沙发上的手机,腾地将头躺在她的腿上。

“你的话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严格执行的颗颗。”

粗粝的脏辫磨砂着大腿,金希低垂着眉与他对视,金色眸底晦暗的神色一闪而过,闻言扬眉轻笑。

“是啊,你这辈子都要听我的。”

伤口并不深,只是刀口太长显得吓人。她抓着他的受伤的手放平,动作迅速而果断,先是用双氧水清洗伤口。双氧水接触伤口时,立即起了白色的小泡泡。

罗禹河不由得龇牙咧嘴:“疼疼疼,哇……!你是不是故意的!?”

她并没有理会他的抱怨,用钳剪夹着纱布擦拭掉干掉的血迹,用绷带一圈圈缠上。

“去把这个乞丐头发拆掉,我讨厌。”

罗禹河的视线从她的脸移到颈侧的痣,语调笑嘻嘻又轻飘飘的:“这是老大的命令吗?”

无论是金希讨厌的发型还是故意受伤的手,都是吸引她注意的手段。

很奏效,不是吗?

金希伸手推开躺在身上的人,站起身拍了拍被枕皱的中裤。

“不是命令耶?”她歪头看他。“只是我讨厌。”

“……”

“好了,逗你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