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没醒?

周家傲觉得她还没醒,不由更着急了些,油门下踩,照着导航加速往她的那边过去。

昨天他俩也是真能走,开车过去相隔有十几公里。

周家傲赶到宾馆时嘉怡正在浴室洗澡。

老旧的海边宾馆,浴室门是半透明玻璃的,上面也看不出到底是磨砂还是污垢,灰蒙蒙的。

昨天一晚上两人是囫囵睡的,周家傲下巴都长了青茬了,满脸的疲惫。

“嘉怡?”他敲了敲浴室门。

嘉怡敷衍应了一声。

周家傲道:“我带了早餐,吃点垫垫肚子,十点的飞机回北京。”

“知道了。”

想了想,他问,“我能进来吗?”

“门没关。”

嘉怡一大早起来只觉得哪哪都不顺心,满身沤烂的酒气,破旧的浴室门栓还根本栓不上,她勉强用宾馆里五毛钱一包的沐浴露和洗发水洗了个澡。

周家傲进来的时候她正在冲身上的泡沫,满浴室氤氲的雾气连镜子都已经模糊。

她依然近在咫尺,在他抬手可及的地方。

这个认识抚平了他内心的焦灼和剥离感,他伸手环过她的腰,贴在她的后背上。

他赤裸的身体比温水还炽热,嘉怡想躲,推他道:“等我洗完。”

他吻了吻她脖颈,声音低哑:“我帮你洗。”

他的手掌沿着她的腰往下滑,擦拭过她身上的滑腻,手指从她的臀线往下落,陷入两腿间的花蕊。

“你是来洗哪的?”嘉怡并住了腿。

周家傲低声道:“里面还没洗吧。”

他的手指熟稔的揉捻她的花心,浅浅地探进半根指节。

“你明天就要走了。”他声音里是说不上来的难受委屈。

仅仅三天时间,他们还吵了一架,他心都要碎开了。

“十点飞机,还要从平潭回福州,你老实一点,赶紧洗完走人。”

“不着急,机票可以改签……”

他两根手指在她体内深深浅浅抽动,见她没有抵触,他埋下头,从她的肩膀开始往下吻,用力的吮吸她的锁骨,亲吻她的胸脯,一下又一下轻咬她的乳尖。

湿润的水浇淋在他们身上,嘉怡倚靠着墙壁,看着他往下吻。

他蹲在她身下,一只手搂着她的臀,往上吻她的私处。

他密密麻麻地吻和吮吸让她阴唇都发疼,她摸着他后脖颈,深吸了口气,说:“轻点。”

他放柔了动作,轻轻地用舌尖舔舐过她的阴蒂,像猫喝水那样,一下一下地勾着那一点小凸起。

她忍不住喘息。

他咬住她,微微用了一点力,嘉怡腰都在抖,不由把身体支在他肩膀上。

啧啧水声从她身下传来。那骄傲的,值得所有人仰望的青年,在她的身下做她的信徒,他在取悦她。

嘉怡被他抱起,在他粗长的性器一点一点进入她的身体里时,满涨感逼得她蜷缩起了脚趾。

他想来吻她,嘉怡别开了头,嫌弃说:“脏。”

他只好委屈地去吻她的脖颈。

性爱是情人之间最缱绻的私语,是把自己的脆弱连同灵魂一点一点送进对方的身体里。

他的喘息低而沉,她的呻吟轻而娇。

恍惚中似乎听到隔壁在砸墙。

她的叫声越来越娇,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墙被撞得“嗵嗵”响,她报复了回去。

水温逐渐转凉,嘉怡攀着他脖颈说:“去床上。”

两具湿淋淋的身体倒在床上,陈旧的床架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他的胡渣在她胸口搔着她的胸脯。

他掬起她的胸肉用力地吻。

他好像不知节制。

身下撞得开始发疼。

“快点。”

他撑在她耳边,哑声说:“求我。”

“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