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程在野的眼睛太?过温柔,姜守言说不?出拒绝的话,也或许是因为刚哭过一场,情绪排解了很多,让他没那么抗拒。
他穿裹了羽绒服,戴了薄手套,蹲在雪地?里看?程在野用一张薄薄的卡片把雪团压薄,然后一点点往树枝上?裹。
姜守言也学着他,捏一小团雪在树枝上?,然后一片片裹花瓣。戴着手套做出来的玫瑰没有?裸手做的精细,但一朵一朵插在雪地?里又是另一种极为震撼的观感。
姜守言不?知道蹲在地?上?和程在野裹了多久,可?能是从中?得了点乐趣,偶尔还会偷偷抓一把雪塞程在野衣领里,然后又在扭身逃跑的时候脚下?一滑,摔得四仰八叉。
这个时候的雪下?的不?算厚,摔下?去?还是能感受到疼。
姜守言摊开四肢,躺在雪地?里,望着漆黑的天空,不?想动弹。
程在野就抖掉衣领里的碎雪,坐在姜守言身边,他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咬着摘掉了自己的手套。
姜守言蹭一下?坐了起?来:“取手套做什么?外?面太?冷了。”
程在野小心地?捏着手里的雪说:“给你做一朵精细点的玫瑰花。”
姜守言拽着要给他套上?手套,程在野边躲边说:“好?啦,很快的。”
他动作确实很快,捏着院子里最漂亮一朵玫瑰递到了姜守言面前。
“十二点了,姜守言。”
姜守言看?他手都?冻红了:“十二点怎么了?灰姑娘的魔法?要失效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