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说:“我也喜欢你啊。”

声音轻飘飘的,和程在野的直白一比,像是灯红酒绿微醺一场后的轻佻。

那边安静了一阵,在幽微的虫鸣里更加诚恳:“姜守言,我是认真的。”

姜守言看到了窗台上的向日葵,哪怕夜色浓郁,它们也不减半分灿烂,依旧带着如阳光般的热烈。

他又偏垂视线看向窗台另一边,角落放了个小瓷碟,里面摁灭了六根烟。

如果不是程在野这通电话,瓷碟里会堆更多的烟头,直到烟盒被抽空,他又会陷入不知道该做什么的无措。

可能被尼古丁镇静过头了,姜守言脑子一片空白,又下意识不想让程在野的话落空。

所以他回:“我知道。”

他知道程在野是认真的,一次又一次带他去见朋友,很坦诚地把自己展示给他看。

但说完姜守言又陷入了沉默,知道了然后呢,他能给程在野什么答案森*晚*整*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