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团团只会坐着吐舌头。

姜守言看着它轻声笑,脑袋在程在野肩上缓慢蹭了会儿。

他身上似乎还带着没散去的热闹,让姜守言的心?也跟着热闹了一下。

他抬头看着程在野说:“我们搬回去吧,我想?回家过年。”

路程不远,东西也不多。

直到站在门前,看着那副熟悉的对联,姜守言才?觉得?心?底好像有什么东西悄然完整了。

他推开门,摁开灯,第一眼看见的是正对着门的那张木桌子。

房子太久没住人了,姜守言在冷清里?回忆起摆在桌上的一日三餐,以及那双布满褶皱和老茧的宽厚的手。

他不像上次那样?崩溃,反而?还主动走到桌子前,和程在野说,去年他和外婆两?个人就是在这?张桌子前一起吃的饭。

“电视里?放着春晚的背景音,虽然只有两?个人,但她还是做了一大桌子菜,然后?我们吃了一周的剩菜。”

姜守言视线远眺,这?间房子里?到处都是回忆,坐在茶几前嗑瓜子的外婆,蹒跚着脚步拖着凳子要?去贴对联的外婆……

他明明是笑着说的,可笑着笑着还是没忍住哭了,他怔怔地?看向程在野,有些不解地?问:“为?什么我想?起来,还是会觉得?痛?”

程在野站在他旁边,扣住姜守言的后?脑,轻轻摁进了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