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健眼皮不安地抽动?了一下。
或许是因为不熟悉又或者还有点逃避心理,姜守言在聊天过程中很少会直视周健的视线。
但现在,他注视着周健,那双黑漆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里?像是两个深不见底的漩涡,带了点病态的痴迷和疯狂。
“老一辈的人常说,久病成医,”姜守言缓慢道,“我?病了这么久了,多少能知?道我?的病根在哪里?,我?也知?道你让我?抛开程在野去想未来,是想帮我?看清楚自己,看清楚自己真正想做什么。”
姜守言嘴角依旧带着很柔和的笑,但周健却莫名觉得那笑容有点瘆人。
“上一次聊天你提到?了一个问题,你说我?是背着框架活的,现在也在逐渐把框架重新套到?程在野身上。”
“或许从你的角度来看,这是错误的,是不健康的,”姜守言顿了顿,“但人不该有无数种活法?吗?不该按照自己最喜欢、最舒服的方式去活吗?”
周健直白地反问:“所以你觉得把生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是你最喜欢,觉得最舒服的生活方式吗?”
姜守言:“是的。”
周健沉默了片刻。他不去揣测他们的爱情,但他需要做最坏的打算:“没有人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你只有你自己。”
姜守言:“还有一句话叫做,生命不是由长度来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