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钱我们又没拿到一分,为什么把账算到我们头上?

如果我没算错的话,你大儿子和二儿子是不是这些年在城里打拼,手里也是有些积蓄的?

如果你们不作这善法,你认为,就凭你那两个连小学文凭都没有的儿子,在城里能安家落户娶妻生子?

至于你那三儿子,他没娶上老婆,是他本身姻缘亏损,就算你们家家财万贯,他该说不上媳妇还是说不上媳妇,这与你们做善法有何关系?

而且这些年,他在城里赚多少花多少。如果他真想攒钱娶老婆,也不是没钱。他自己不攒,大手大脚这能怪得了谁?

要怪也要怪你自己,从小太过溺爱他,与旁人何干?

还有,与你们家同命相连的陈爷爷家,为什么人家孩子都能娶妻生子,生活美满,偏偏你这三儿子不行,这些你就真没好好想过吗?”

陈立兴的媳妇听着我连珠炮似的话语,头越来越低,嘴里不断地重复着:“我错了,我错了……”

陈立军也在一旁,脸上满是自责和懊悔,他长叹一口气,说道:“唉,这些年我们陈家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还对乌祈这位土地公和你师父有诸多怨言,实在是罪该万死。”

周围的村民们听了我们的对话,也都纷纷露出惊讶和恍然大悟的神情。

他们开始窃窃私语,对陈家这些年的经历和仙家的庇佑,以及我师父的良苦用心都有了新的认识。

陈立军随后对着电话那边陈家后辈们,大喝了一声。

“你们几个兔崽子,要不是你们几个喝点猫尿在你们母亲面前胡说八道,她怎会今天犯下如此大的过错!”

“刚才,孟瑶说的话,你们哥几个也都听见了。身为陈家的子孙,这就是你们的命运,你们往后该怎么做,自己表个态吧!”

陈老大的大儿子抢过电话说道:“爹,我今年也是50多岁的人了,在城里给人刮大白我也有些干不动了。不如这样,今年过完年我就不回城里了,留在家好好孝敬您和我妈,然后我接您的班,替您守着大河和土地庙。”

陈立军点点头:“嗯,我家老大还说了句人话!老二家的,你们也都别在那装孙子,你爹没了,你们娘又惹怒了老仙,你们也表个态吧!

如果你们要是处理不好,以后我就不认你们这些侄子,带着你们老妈给我滚出下坎村,往后都不许再回来!”

一听这话,陈立兴的三儿子也发话了:“大爷,您老别动气,我们知道这事是我们家没处理好。刚才小孟瑶不也说了吗,说我这人这辈子注定没姻缘,也娶不上老婆。

我也的确如孟瑶说的那样,在城里开出租赚的是多,但我每天赚完钱,不是喝酒就是打麻将,根本啥都剩不下。

与其这样,我也跟大哥一样回家种地算了。再说,我大哥今年都50多了,也不年轻了。家里没个壮劳力也不行,索性,我就回来吧……”

“那你也接你爹班?守着大河?守着土地庙?”陈立军问道。

陈立兴的三儿子回话:“那是当然的!孟瑶不都说了,做这些是善法会给自己添加福报吗?以前我不信,但今天我算是真信了。

我算看透了,这人啊就不能和老天较劲。要顺应天命生活才不会受苦。您老放心,我回来以后会好好干的!现在不都兴什么建设新农村吗?

咱们村就是缺我这样的壮劳力,我觉得我好好修福报,往后啊我的日子不会比在城里过的差的!”

陈立军听着老二家的三儿子的话,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神色,他微微点头,说道。

“好,既然你有这份心,那我就放心了。希望你回来后能说到做到,好好守着这一方土地,也算是为陈家积德了。”

陈立兴的大孙子怪笑着,嘴里哼着那不成调的儿歌:“三叔三叔要变好,善法做了福气到。从前花钱似流水,如今修福有回报。往后媳妇把门进,日子越过越热闹……”

陈立兴的三儿子听了这话之后,连忙在电话那头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