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给给!我给!!”
“你自愿的么?”匕首又推进了一分。
“自愿的!自愿的!我自愿的不能再自愿了!”
王志声嘶力竭地叫喊着,真是恨不得将全身上下的力气都用在这喊叫声上,他用力将头往旁边一扭,对着家丁骂道:“傻愣着干什么!给他!”
白季梓怂了怂肩,露出平常能让李姒初抓狂崩溃的那种无辜的笑:“喏,你看,不是我逼的。”
所以说冤有头债有主,这不关我事啊。
是王志恨的牙痒痒,但还是被迫将卖身契交了出来,所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白小少爷倒也讲点道义,说放就放了。
“姓白的,你给我等.....”
小公子狠话还未放完,就见那黑衣少年猛地一转身,一拳砸在了他脸上。
少年笑嘻嘻地将地上的茅草插进王志嘴里,面色虽是带着笑,但眸中的寒意却更甚。
“还有一件事。”
春风带走了惊蛰的最后一场雨,从他们面前吹过,于是她听不见风,也听不见他。
听不见他自嘲般的笑,听不见他恍若蚊鸣的耳语。
“她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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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的可怜的帘子在这短短一炷香的时间里被某个焦灼的姑娘拉起又放下,放下又拉起,反复进行了五次。
龚羽墨将布料攥的皱皱巴巴地,苦着脸道:“鸳鸯,你说李姑娘这么久了都没有回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我也想去看......”
“不行!”
“不行!”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让小公主怔了怔。
鸳鸯与小雀惊讶于对方的默契,对视一眼,又迅速移开了视线,将注意力重新投入到龚羽墨身上来,
“小姐,你同他们不同,你是尊贵之身,你若是出了什么事,娘......夫人可是要责罚奴婢的。”
“什么尊贵,你们家小姐尊贵,我们家小姐就低贱了?我看你是不敢吧。”
“你知道什么你你你,你身为丫鬟,让自家小姐身处险境,你还说这种话!”
“我说什么了,明明就是你没用!”
两个丫鬟争论不休,眼看就要动手打了起来,只听外头咚的一声响,再一转头,方才那乖乖坐在一旁的小姐也没了影子。
且说那日春雨绵绵,百花飘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传来一声怒吼:
“小姐!!!”
***
龚羽墨跑的飞快。
绣花鞋不在乎了,端庄优雅不重要了,她现在担心的只有她才结识的朋友李姒初。
若是她没听错的话方才是有人在喊吧,莫不是有人受了伤!
一想到这儿,她的步伐又快上了许多,险些将路人姑娘撞飞了。
险些被撞飞的路人姑娘发出熟悉的声音:“唉,龚姑娘,你怎么下来了。”
龚羽墨张着嘴上下打量了完好无损的李姒初,又扭头看了看那将人摁在地上揍的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少年,惊讶的将嘴又张大了些,说不出话。
“你们,没,没事了?”
“没事了没事了,都解决了。”
说着还让了让身子,好让没能观赏到战局的少女欣赏一下王家公子一瘸一拐的背影。
“你没事吧。”
“你们认识?”不过也是,若是不认识的人,只怕李姑娘也不会这般匆忙的跑下去的。
“认识的,我们在同一个书院念书,算得上是同窗。同窗有了难,帮一帮也是应当。”
胡七摇摇头,向右一躲推开李姒初的手:“无事,但男女授受不亲,为着姑娘的清誉,还是离胡某远些为好。”
“你这话说的.....”她怏怏地将手收回来,“方才不是着急嘛,没想那么多。”
“哦对了,往后你打算怎么办啊,是再回王家,还是回你那里,要不去李家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