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最重的不是李荻,是那个一言不合就要病倒的娇小姐。

他又好气又好笑,对小姑娘供了拱手,翻身便跃到屋顶上去了。

末了还留下一句:“三小姐切莫担心,属下今夜就不在您门口守着了,我去屋顶上,保证不惊扰小姐半分。”

懂了。这是做好打定主意都不走的打算了。

李姒初幽幽地回头,正好对上白季梓同样灰暗的眼神。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有了上次的教训,她声音压的极低,整个人贴在他身上,揪着耳朵骂,“都是你,刚才出什么声,现在他怀疑了吧,从前我忽悠一下就走了的,现在他居然不走了!”

她又气又急,揪着他耳朵的手愈发用力:“都是你都是你,下回你再来我就不帮你了。”

“喂,你别太过分了!”他不客气地将她的手拍掉,以同样灼灼的目光瞪回去,“我也是有脾气的,差不多给我收敛点。”

李姒初撇撇嘴,不情不愿地将手收回来,一爪子拍在枕头上:“就你有脾气,睡觉!”

屋顶有个江武看着,屋后有小翠盯着,就连墙头上也有猫咪替他们放哨,此时此刻,除了说一句睡觉,还能说些什么呢?

但很显然当事人二号并不这么想。

他先是理所应当地占据了靠边的位置,将李姒初往床内使劲推了推,又理所应当地抢了她一半的枕头和被子,做完这一切后再在她杀人的目光中将汤婆子塞到他们中间,最后颇为满意地戳了戳小女娃的脸:

“可以了,睡吧。”

第11章 、矛盾

“是这样的,其实我已经有二十三岁了。”

“我不是七岁的小孩了!我已经有二十三岁这么大了!我是大人了!”

“不就是带弟弟睡觉嘛,不奇怪不奇怪。”

根据无关科研人员的无关结论,人在必要的时候疯狂暗示自己,那么自己就会接受这个暗示。

于是她开始了新一轮的自我洗脑,好让这一场同床共枕的乌龙显得好受一点。

但很显然身旁的另一人不打算给她这个自我麻木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