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个月虽然恢复的很好,但回去还要两个月,都要注意性生活。”
贺予微笑着接过了谢清呈的出院申请书,好涵养地:“那是一定的,谢谢您的关照。”
这医生根本不知道,谢清呈之所以恢复的很好,大概是因为几乎每晚上都会被血蛊压在他的病床上恣肆抽插,最后把淫靡的精液全部都灌射入体内吧。
有几次躲过查房后的做爱,他甚至会在做完后一整夜都留在谢清呈体内,再借着晨勃继续把人操醒。
那些体液,他直接“注射”给他,整夜整夜地给他“治疗”。
这他妈的不比血蛊血清好用?
当然,这个秘密,贺予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对其他人说的。
他笑着搂过了他谢哥的腰,和人一起坐上了驶往肯尼迪机场的商务车,在后座上,他偏过脸亲吻了谢清呈的侧颈,抬起头来时正好看到他们重逢的天鹅湖在窗外一闪而过。
初夏已经过去,阳光更明媚的盛夏即将来临。
贺予和国内对接的人和某个宾馆发了个消息,然后放下手机,在车座上握住了谢清呈的手,两人朝着回家的方向和金光灿烂的明天
飞驰而去。
番外《重逢之后》完
番外《情迷沪州》(一)
远行的孩子回家的头两天, 父母总会格外的纵容疼爱。
久别的情人重逢的前几日,彼此总会十分的谦让温柔。
但再过一个月你看看。
不管爱的多深,照样是原形毕露, 鸡飞狗跳, 熊孩子上房揭瓦爹妈把他腿打断,欢喜冤家每天不折腾对方几回合日子就算是没过完整。
这就是生活。
谢清呈和贺予也不例外。
他们经历的波折与惨痛比平常人多,重逢时的柔情和谨慎也能维持得更久一些, 不过其力量也不是永恒的。
而这种保护膜消退的表现, 具体体现在谢清呈又开始习惯性地国骂, 以及贺予又开始花样性地在作死边缘跃跃欲试上。
不过这也并非是什么坏事。
因为只有当伤疤真正愈合了时候, 从伤痛中走出来的人, 才终于能够毫无顾忌地嬉笑怒骂。
两人回国后,第一次起了些意见争执, 是因为“住”。
“这套茶具怎么样?”
“很好。”
“这套浮雕餐具呢?”
“不错。”
“我觉得家里可以添置一台复古唱片机。”
“好,放购物车。”
“窗帘我想找法国设计师定做, 你觉得什么颜色合适呢?”
“都依你。”
“……那我买这么多,你会不会觉得浪费?”
“不会。”谢清呈虽然觉得贺予花钱确实大手大脚了点,但还是眉头都不皱地说了句, “你喜欢就买,刷我的卡。”
谢清呈很平静。
但这种平静在贺予下单了一张特定3米圆形情趣水床时,终于破碎了。
谢清呈一把止住他准备按下付款键的手,人还在出租上,就忍不住压低声音扬起剑眉斥责道:“疯了?这床房间里放得下吗?”
贺予笑道:“怎么可能放不下, 房间那么大。”
谢清呈:“……”
贺予看着他眉目间的清凛肃然之色, 那天真浪漫的笑容有些僵住了。
“……我新别墅的房间不大吗?”
尽管尝试过了克制, 但谢清呈眉目间到底还是透出了无法完全被过滤的, 那种大男子主义被冒犯了的气场。
他往出租车后座上靠了靠, 不动声色地看着贺予。
“……这么说,你是想让我住到你家。”
那声线难辨喜怒,仿佛没有任何情绪。
却听得贺予莫名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原来,在谢清呈的认知中,贺予是得和他一同回家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