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可以再等一等。”
谢清呈:“………”
“…我,我想这样,可能也…………做不舒服……”
青年小声说,他的脸涨红得厉害,胯下硬得发痛。
可谢清呈靠在电影院软椅椅背上,浑然不知,只盯着他的面庞,想
这他妈是真阳痿的厉害。
论坛上的一些留言在此刻嗖嗖地全闪进了谢清呈脑中,什么“我老公阳痿之后找各种理由不和我做拖了好几个月不承认是自己有了问题,每次都说什么不合适,再等等,有一次我把情趣内衣都穿上了坐到正在书房办公的他腿上,结果他说他真的很想要,但是有个会议很急,居然也给推脱过去了。”
什么“别听他们说什么多想要,真想要能不要?尤其是我小男朋友,才二十岁,狗忍得住我男朋友都忍不住,但凡他们急刹车,那肯定就是下面不行。”
什么“虽然很同情自己,但我认为还是得照顾一下爱人的自尊,被急刹车了也不要拆穿他,否则他会伤的更厉害的,包容一下吧,毕竟这也不是他的错。”
谢清呈盯着贺予看了一会儿,只觉得自己头有些疼。
他抬手扶了下自己的额头,心中念了几遍:“别拆穿他,别直说,照顾年轻人的面子,再试着调节调节气氛。”
贺予的耳朵尖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了。
他的指尖仍有些颤抖,手抬起来,摸索着慢慢地将谢清呈的衣扣和皮带扣好,把衬衫的皱褶抚平。
他连吻都不敢再吻谢清呈了,想到刚才的情乱失控,他是真的心有余
悸。
贺予的喉结上下滚了滚,那欲望重的像是夏日午后的积雨云。
“……看电影吧。”
谢清呈又盯了他几秒。
那男孩子眼尾泛红,好像已在内心承受了极大的忐忑不安和懊丧,当真是可怜极了。
没事,之后再尽力试试吧。
别伤了这小鬼了。
他如是想着,淡淡地“嗯”了一声,佯作无事地说:“好,我陪你。”
但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两人都有些神思不属,《蜘蛛侠》后半场讲了些什么,他们谁也没看进去。
散场了。
他们俩一起走出下沉式剧院,外面已经下起了雨,有些凉,空气中弥漫着青草的甜香,地面湿漉漉的,在路灯下散发出珍珠贝母色的柔光。
“啊,下雨了……”飘到屋檐下的雨丝让贺予清醒了些,他左右看了看,“小卖铺在街对面,有点远,这里也不方便打车,你在这里等我,我跑过去看看那家店卖不卖伞。”
谢清呈忽然侧过脸,很沉稳,甚至可以称为温和地说了句:“雨不大,直接走去主路打车吧。”
“不行不行,你会淋湿的。”
“你过来。”
贺予不明所以地过去了。
“靠近点。”
谢清呈明明没有对他用血蛊,贺予却还是随着他一个指令一个动作,乖乖的靠近他身边。
谢清呈将自己的外套展开来,手撑着,披在两人头上。
他肩膀很宽,手臂伸长,将大衣撑开时,那种气度会给人以无限的安全感。
谢清呈道:“走吧。”
贺予感到自己的脸更红了:“………嗯。”
两人用外套遮着雨,走在绵雨霏霏的纽约街头,路灯在洼着水光的地面上折射出斑斓的彩光,模糊倒影出他们的背影。
贺予一直都只喜欢慢节奏的地方,比如西班牙的小镇,镇民在晚上十点多依然在露天花园里一边聊天一边慢慢吃着丰盛的晚餐,红酒的香味懒洋洋地浸透到每个人骨髓里。比如意大利的托斯卡纳,春天时有用丝巾扎着头发的姑娘在山坡上拉手风琴,漫山遍野都有细碎的小雏菊随风摇曳。比如希腊的爱琴海,下午两三点的时候,有湛蓝眸子的胖女郎从海滨的小餐馆厨房里把健康美味的地中海煎鱼端上铺着雪白餐布的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