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和他的骨一样硬。

很久的沉默后,他听到贺予在他耳鬓边轻轻地笑:“对不起,是我要的太多了。”

“……”

“我知道,这个你给不了我。”

贺予停了一下,拿了自己枕边的手机,打开了改装过的随身投,幽蓝的光芒投在了天花板上,光芒里是他自己做的水母游曳的海底流影。

他松开谢清呈,看着谢清呈的眼睛,说:“你给我的也已经很好了。我知道那是你仅有的东西了。谢清呈,我知道你心里对我仍是好的,我不怪你。”

他在犹如深海里那般岑寂的房间内,又一次吻上了谢清呈的嘴唇,吻由浅渐深,情也逐渐转浓,他复又拥住他,盖住的被子再次动了起来。

谢清呈是很能忍耐情绪的人,却不知为什么就湿润了眼睛,呼吸微沉。

他想

如果这是我最后能给与的。

如果这是最后你能留下的。

哪怕有悖于伦理,也想要一直记得清晰。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贺予已经离开了。

天完全亮了,雨也停了,那个人像是借着雨水回来的孤龙,雨尽了之后,氤氲的暧雾就飘散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