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ertiti.”李絮踢上门?,抬手?环住他脖颈,声音轻飘飘地?贴于他耳侧,“祝你玩得尽兴。”
夤夜的灯,吝啬地?只亮起一盏。
窄小的单人床闷声摇晃,薄被?底下透出细细泣音,一条白皙手?臂遽然探出,掀开?一道缺口。
新鲜空气蜂拥而入。
李絮露出汗津津一张脸,气都?出不匀了,受不了地?往他心口踹一脚,“…手?机!”
言漱礼面无表情,挨了这?一脚也不作?声,反而顺势捉住她脚踝,将鼻尖薄汗往她小腿肚抹了抹,而后直接捞住腰将人抱了起来。
手?机掉在沙发缝隙,言漱礼让她伏在身上,自?己弓身去捡。
“云城号码。打了12遍过来。”他将屏幕翻过去给她看,声线有点哑地?问?,“谁。”
夏令时,意大利凌晨零点,国内才刚刚天亮。谁会发疯换着号码,在这?种时间段一直打给李絮?
想都?不必想,只有一个陈彧。
李絮不知怎的,昏昏沉沉咬着唇环,没敢回答。
然而敏锐如言漱礼,估计早就心知肚明。
她头晕脑胀地?想要拿回手?机,结果好死不死,短短十几秒,屏幕闪烁,电话又再打了进来。
…见鬼。
李絮抿紧嘴唇,太阳穴突突跳,腮颊通红。
言漱礼很有风度地?停下动作?,一对琥珀眼沉沉凝着她,口吻淡漠而绅士,“要接吗。”
他们还紧紧连着,李絮心脏扑通扑通跳,求救般攀住他肩膊,一味憋着眼泪摇头,连话都?吞吞吐吐讲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