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低叹,“像松科植物的果实。”
为了能够更低下去,观察得更仔细。她改变重心,一边腿站立着,另一边单膝枕到他腿上。发髻松散,有?几绺携着香气的发丝扫过他脸侧。
言漱礼仰着视线,接住了这轻飘飘的重量,半点不避,将她托得稳稳当?当?。
“Fabian说你小时候不喜欢说话。”看着看着,李絮忽而用拇指轻轻按了按他喉结,莫名其妙将话题扯到另一个?方向,“虽然现在也不怎么喜欢说。”
言漱礼皱了皱眉,似是不悦她突然提及其他人,但没有?表露出什么坏脾气。
“只是不喜欢跟他说。”他淡声纠正,“言逸群十句有?九句都是废话,你也没必要跟他扯那么多。”
李絮看着他笑了一下,轻抚他颈侧,既没有?同意?,也没有?反驳。
“我有?个?同学?,叫Francesco。”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间想起了一件微不足道的旧事,很自然地与言漱礼分?享起来,“我去打唇环的时候,他自发陪我一起,说想要去刺青。为了遵循祖母的期望,戒掉脏话,所以在喉结这里纹了一个?love的单词。”
细白的指尖划过?脆弱的喉结。
“我问他痛不痛。”李絮轻轻笑,“他整个?人都蔫了,骂了句Che cazzo faccio,好后悔地说痛。”
言漱礼喉结滚了滚,空咽一句沉默。
继而不紧不慢地抬手?,拿指腹的茧慢慢蹭了蹭那枚金属唇环。
“那你呢。”他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她看,低声问,“你后不后悔。痛不痛。”
静谧的环境声像一种更能令人沉浸的背景音乐。
日?光太耀眼了。
令李絮感觉自己像一枚无力紧紧闭合的贝壳,即将在光线充盈的沙滩敞开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