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说?得最多的是“可以吗”、“疼吗”、以及“还要吗”,彬彬有礼之中又微妙夹杂怫然冷意。实际到后面,两个人严丝合缝湿涔涔搂在一起?,他来来回回摸她薄薄肚皮,一声不?吭将?她颠着往上抛,根本就无暇顾及她回答的究竟是“可以”还是“不?可以”。
李絮心跳过速,感受过载,已经失神得分不?清是好是坏。只觉言漱礼全然不?像一开始时那么耐心细致,自己随波逐流,人都快被撞碎。惟有伸手攀在他背肌上,报复心很重地?咬他肩膊,不?想他好过。结果好不?容易捱到结束,心想总算可以休息,又被闷不?吭声捉住脚踝拖回去。
不?期然地?,趁她思绪游离,言漱礼的手换了个方向?,轻轻揉了揉她耳垂。
有一点点轻微发热的异样感。
那处作为不?能接吻的代偿,昨夜被衔在口中反反复复咬过磨过,突兀地?留下了痕迹。
“有点肿了。”言漱礼查看片刻,低低嘱咐,“今天暂时别戴耳饰。”
……要命。
李絮心脏跳空半拍,彻底清醒过来,自认招架不住这种事后清晨的暗昧氛围,连忙抱着被子假装从容地坐了起身。
跟第一次各自整理妥帖才碰面不?一样。这次衣服都没正经穿一件,不?经意对上视线,开口?讲什么都有种似是而非的古怪张力。
言漱礼的手垂在亚麻缎上,手指修长有力,指腹有长期运动产生的薄茧,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的。很难不?令人联想到它缓而重,生涩地?往里探的情形。
隐隐约约有点担心对方会要求再来一次。
所幸没有。
彼此皆保有理智,不?约而同避开了视线。
言漱礼撑在她身侧的手半握成拳又松开,薄唇抿了抿,声线压得很低,“早餐要吃中式还是西式?我让人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