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回去热敷一下就好。”
桌上的肉类一筷子没动,言漱礼面无表情将一屉素食翡翠饺移到她面前,“吃完你可以继续睡。”
李絮慢下咀嚼,若有所思睇着他。
“我回公司。”言漱礼补充,“你自己睡。”
“不合适吧。”李絮谢过好意,夹起一枚剔透的翡翠饺放进碗里,“我今天也约了人见面,就不打扰了。”
“这样去赴约?”言漱礼审视般看她,“你眼睛很肿。”
“眼浅。一掉眼泪就停不下来。”李絮大方承认,“过段时间就消了。”
言漱礼独居的家,没有摆放那种动辄横宽三米的浮夸餐桌。他四肢修长,轻而易举就将手伸了过来,抚上她隐隐发红的眼尾。
这双眼睛很漂亮,瞳仁黑而清澈,像有一页湖泊在轻轻晃动。
密匝匝的睫毛鸦羽般扫在指尖。
暖而干燥。
“别蹭花了。”李絮抓住他的手,好声好气同他商量,“这回真的是眼影。”
“像又哭了。”言漱礼反握住她纤细的手指,很没礼貌地评价女士的妆容,声音很低,又像意味不明的困惑,“怎么会哭成那样。”
李絮感觉有点危险。
不论是彼此的目光、姿态、抑或言语秘而不宣的氤氲。
她心脏空跳一拍,亟欲摆脱这种若即若离的事后氛围,没来得及深思熟虑,就随口扯了句泼冷水的玩笑话。
“因为刚开始真的很痛。你以前的女伴是不是没跟你坦白过,你硬件超标,但技术真的不怎么样。”
话音刚落,就觉失言。
而言漱礼紧接着的回答,则令她更加懊悔。
“抱歉。”
在十几秒诡异的沉默过后,言漱礼慢慢收回手,轻描淡写道,“之前没有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