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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逸尘下意识收紧手臂,西装袖口蹭过婴儿胎发,某种远古记忆突然在血脉里苏醒怀中小东西突然睁开双眼。
漆黑的瞳孔像暴雨前的海面,产房的灯光在婴儿眼底凝成两簇银火,睫毛上还沾着羊水结晶,却已带着与生俱来的审视。那一瞬间,方逸尘看见自己年少时在老宅镜中的眼神,年幼时父亲抱着他的旧照突然在记忆里显影。
方逸尘垂眸凝视着怀中的小生命,婴儿的呼吸轻浅得像羽毛拂过心尖。突然,那两片粉嫩的唇瓣微微翘起,嘴角漾开一个若有似无的弧度。这个笑容来得如此猝不及防,仿佛春日里第一朵绽放的樱花,带着新生的纯粹与美好。
婴儿的眼角弯成了月牙,深灰色的瞳孔里泛着湿润的光泽。他的笑容不像成年人那样带着世故与克制,而是毫无保留地绽放,连带着整张小脸都舒展开来。肉嘟嘟的脸颊鼓起两个小包,鼻翼轻轻翕动,发出细微的"咯咯"声。
方逸尘感觉心脏被什么东西轻轻攥住了。他从未想过,一个如此简单的笑容竟能带来如此强烈的冲击。婴儿的笑容像一把钥匙,轻易打开了他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那扇门。他下意识地收紧了手臂,却又怕力道太重惊扰了怀中的小天使。
“他……在对我笑。”方逸尘的声音有些发涩,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从未用如此异常轻柔的语气说过话,仿佛怕惊碎了这一刻的珍贵。婴儿的笑容越发灿烂,小手在空中挥舞,指尖轻轻擦过父亲的下巴。
叶照眠虚弱的声音从病床上传来:“他认出你了。”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方逸尘心里激起层层涟漪。他低头看着婴儿纯净的笑容,突然明白了什么是血脉相连的羁绊。
婴儿的笑容持续了几秒,然后慢慢收敛,打了个小小的哈欠。但那双漆黑又明亮的眼睛依然注视着父亲,仿佛在诉说着无声的依恋。方逸尘感觉眼眶有些发热,他轻轻吻了吻婴儿的额头,嗅到了淡淡的奶香。
“看来,小少爷很喜欢爸爸呢。”护士笑着对方逸尘道。
“小扶摇,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方逸尘在心中对怀中的婴儿道:“我会倾尽一生来照顾你、保护你。”
产房的门被轻轻推开,方兰芷优雅沉稳的步伐此刻显得有些凌乱。她身上那件高定套装的珍珠纽扣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泽,腕间的帝王绿翡翠镯随着动作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当她看见方逸尘怀中那个蜷缩的小生命时,眼角泛起了莹亮的光芒。
“天啊,和尘儿出生时一模一样。”方兰芷轻声感叹道。
方逸尘将襁褓递到母亲怀中,她小心翼翼地调整着姿势,生怕弄疼了怀中的小生命。婴儿似乎感受到了祖母的气息,突然睁开那双莹亮漆黑的双眸,方兰芷精心保养的面容顿时绽开温柔的笑纹。
“瞧这小手,多有力气。”方兰芷轻声说道,婴儿的小手正紧紧攥着她的珍珠项链。她低头亲吻孙儿的额头。丈夫慕容君麟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身旁,他用有力的手掌轻轻托住孙儿的后脑,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
叶扶摇的小脸蛋生的粉雕玉琢,屁股上却有一块葫芦状的胎记。
叶照眠见状皱皱眉,方逸尘却说:“这是咱们儿子的记号,有了这个记号,咱们永远也不会弄丢他。”
白慕筝得知叶照眠诞下儿子后特地跑到白锦榆面前挑拨是非。此前,她为赵家生下了儿子赵子洲,因此得到了公婆和丈夫的夸赞,让她得意不已。与此同时,刘莉也生下儿子薛利丹。
“你瞧瞧,你的好姐妹给慕容家生下了男孙,我也生了儿子,就连刘莉都生了儿子只有你生了女儿,哎呀呀,我的好妹妹,还是你的肚子不争气啊。”白慕筝阴阳怪气地对白锦榆道。
“呵呵,物以稀为贵的道理你懂不懂?”白锦榆冷笑一声:“再说了,像你和刘莉这种人家,就算生十个儿子又有什么用?”
“我家久久刚一降生,我们家临川就直接找律师定好了遗嘱,将来由久久继承他的全部财产。你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