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软认错也好,旁人都不适合在场。

方兰芷也拉了一把叶照眠,又唤叶扶摇道:“扶摇,小眠,你们来看看我新种的花。”

方兰芷拉着叶照眠和叶扶摇离开后,餐厅里只剩下方逸尘和慕容君麟两人。

方逸尘顿时换上了一副讨好的表情,上前为慕容君麟捏肩膀:“爸,气坏了吧?别生气!为我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慕容君麟一把打掉了方逸尘的手,方逸尘又给慕容君麟倒了杯水:“爸,喝口水消消气。我是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别跟我一般见识。”

慕容君麟终于被方逸尘逗笑:“呵,你小子为了你儿子还真是能屈能伸,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那当然了,父母之爱子女,必为之计深远。爸对我也是一样嘛。”

“你说我对你不闻不问,你心里真这么想?”

方逸尘低下眼眸:“那小的时候,你管我们管的确实少,弟弟妹妹都是我带大的。”

慕容君麟叹了口气:“我承认,这点我确实对不住你们兄妹,尤其是对不住你。在当父亲这件事上,你比我确实强太多了。扶摇确实比你有福气。”

听到父亲此生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方逸尘不由得有些惊讶,他抬眼望向父亲,眼底映出心中的百味杂陈。

慕容君麟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是啊,我以前总是嘴硬不肯承认,觉得我给你们挣下了这么大的家业,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所以当初我让你接手集团,其实是想让你体会一下,经营这么大的集团有多不容易,让你体会一下我的辛苦,免得你总抱怨我不顾家。”

“但是天地良心,我可从来没有把你推出去挡枪的想法。虎毒不食子,我怎么舍得让我儿子受罪?”

“当时集团是遇到了一些困难,但我已经想好了对策,准备暗中帮助你,一同渡过难关。可我万万没想到,”慕容君麟说到这里笑了一下,眼神中满是得意与欣赏:“你小子还真是个商业奇才,很多决策,让我都自愧不如。我们慕容家能有你这样的儿子,也算是祖坟冒了青烟了。”

方逸尘一脸狗腿道:“那都是爸从小培养得好。”

“你少来这套!”慕容君麟一挥手道:“虚伪!”

“你这么有本事,将来你儿子接任总裁,你好好替他把把关。”

方逸尘心想,果然,我就知道,姜还是老的辣,跟我玩挟天子以令诸侯,挟儿子以令他爹这一套,最后还不是把烂摊子甩在我身上。

但方逸尘面上还是挂着讨好的笑:“是是是,爸你放心。”

一年后。

阳光穿透高耸的玻璃穹顶,洒落在铺满白玫瑰的圣坛上,整座礼堂仿佛被镀上一层柔金色的薄纱。婚礼主厅以百万朵新鲜空运的厄瓜多尔玫瑰装点,纯白与香槟金的丝缎从穹顶垂落,如瀑布般倾泻而下,与水晶吊灯折射出的璀璨光芒交织成一片梦幻星河。

宾客们踩着绣金线的波斯地毯缓步入场,男士们的定制西装袖扣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银辉,女士们的珠宝则在步履间闪烁,宛如繁星坠入人间。管弦乐团隐在花墙之后,悠扬的弦乐如丝绸般滑过空气,每一个音符都精准地落在最奢华的节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