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

大概是冷，无芽一离开那温暖池水的时候，嘴唇不自觉地发着抖。

君皓尘先用被褥将她裹好，又翻出衣裳为她穿上，无芽并不配合，一会儿翻来过来一会儿睡过去，他气得牙痒，就算给旁人十个胆子，哪里有人敢受他的伺候？可瞧见她娇软身躯上的欢爱痕迹，他便理亏了。

“小妮子，本王真是欠你的。”

君皓尘并不会做这些细致活，他从来都是运筹帷幄，没想到在这种事情上败下阵来。

“莫烦我……”无芽迷蒙间呓语了一句，拨开了他的手。

君皓尘停下动作来，怕真的吵醒她。

可他被嫌烦这种事情，让人颇为没面。

“还得寸进尺了。”君皓尘嘟囔了一句，却拿她无可奈何。

算了，这里也就他们二人，也没有第三人知道，让让她又何妨。

无芽大概是没有安全感，在他的怀里蹭了蹭，揪住他的袖袍缩成一团便又睡着了。

她睡得倒是香，君皓尘却一夜无眠，习惯了孤身一身，如今倒不自在起来，看她如同小兽一般依偎着他，内心深处最坚硬的地方也登时变得柔软起来。

君皓尘撑着下巴，细细地打量着她，从她的眉眼，到唇瓣，再到她的头发丝。

看不够。

如若被其他王侯知道，定要笑话他，在情事上如同初出茅庐的臭小子。

贺观让人送来了特制的膏药，是为无芽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