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热得几乎有些烫人,十指长而直,虎口长着薄薄的茧,许是练枪留下的痕迹。

视觉受阻,触觉因此而愈发敏锐,后背像过了电,又像有蚂蚁爬,简青本能地往外抽了下手,却没抽动。

虎落平阳被“犬”欺。

安抚般在他手背拍了拍,男人垂眸,认认真真:“听话。”

鬼使神差地,指尖那些干涸的血迹不再让简青感到恶心,取而代之的,是想把某人揍一顿的痒。

但他没力气。

连续日夜颠倒积累的疲惫在曲桃获救后汹涌决堤,如果不是凶案现场太没安全感,简青可能会倒头就睡。

强行忽视贺临风毯子下动来动去的手,他提醒:“曲桃嘴角有血。”

“她可能咬过凶手。”

“颜队打电话时提到了,小姑娘挺勇敢,”忽地想起一件事,贺临风停顿两秒,仰头,“对了,颜队问我们为什么一起出现在这里。”

“我说是约会。”

简青:……

杀人犯法。

用力闭了闭眼,他想,自己早该预料到案件之外的对方有多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