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根救命稻草,“我数到三,按照我的节奏来。”

温梨涣散的瞳孔骤然收缩,死死攥住产床两侧的把手,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出青白,唇瓣被咬得血迹斑斑。

她的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浑身湿透,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裴琰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他猛地将手臂递到她唇边,声音低哑却坚定,“梨梨,别咬自己,咬我!”

温梨恍惚地看着他伸过来的手臂,本能地摇头。

她舍不得咬他,可下一瞬,更剧烈的阵痛如潮水般袭来,她再也忍不住,一把扯过他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下去。

尖锐的疼痛瞬间从手臂蔓延至全身,可裴琰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另一只手轻轻抚过她汗湿的额发,声音温柔得不像话,“梨梨,别怕,我在这儿……我永远陪着你。”

“呼气……吸气!呼气……吸气!”

“头出来了!”

温梨浑身一颤,终于松开了牙关。

她虚弱地垂下眼睫,沾血的嘴唇轻轻碰了碰他手臂上深深的牙印,像是无声的歉意。

下一秒,一声嘹亮的啼哭划破产房的寂静。

护士抱着浑身血污的婴儿快步走来,脸上带着欣喜的笑容,“恭喜,是个健康的男孩!”

温梨的视线模糊一片,她努力想看清孩子的脸,可身体却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软软地倒进裴琰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