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了?”他低声问,声音里带着笑意。
“一点点。”温梨迷迷糊糊点头,任由他用浴巾把她裹成一只蚕宝宝。
回到床上,裴琰拿来吹风机,先在自己手上试了试温度,才帮她吹头发,一缕一缕仔细把她的长发吹干。
“好了,睡吧。”他关掉灯,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晚安吻。
温梨却拉住他的衣角,“你又要去哪?”
“我去书……”裴琰顿了顿,又想到了今天说的那些事情。
温梨往床里侧挪了挪,拍拍身边的位置,“我想你抱着我睡。”
黑暗中,她听到裴琰的呼吸明显一滞。
下一秒,床垫微微下陷,温梨被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裴琰的下巴抵在她发顶,手臂小心翼翼地环住她的腰,“这样可以吗,会不会觉得不舒服?”
“不会,我在你身边很舒服,被你抱着很舒服。”温梨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晚安,我的裴先生。"
“晚安,裴太太。”他的声音里满是餍足。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画出一道银线。
温梨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往他怀里钻了钻,裴琰收紧手臂,轻轻吻了吻她的发旋。
第264章 你的手指上是有病毒吗?
温梨轻轻抚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
再这么下去包瞒不住的。
摊牌又怂,压根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裴琰也是,她真的能看到他的改变,想要努力的和她靠近,可是又没有那个勇气。
相处模式很奇怪。
出门前有分别问,有早安吻,晚安吻,随时随地都想亲她。
可是呢,真的亲得很死板,就没有原来的那种感觉。
而且她现在不是过了三个月嘛,就想和他亲近亲近,可是他就像是太监逛青楼,浑身写满了无力感。
真的奇怪到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瓷盘搁在茶几上发出轻响,温梨垂眸看着切片的水蜜桃浸在纯白的酸奶里,果肉白里透粉,特别有食欲。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盘沿,酸甜气息漫进鼻腔。
“太太,这是新到的阳山水蜜桃。”佣人退开时带起一阵风,纱帘轻晃,将投在地板上的光斑揉碎又拼起。
温梨用银叉戳起一块,冰凉的果肉触到舌尖,清甜里裹着淡淡的涩意,像极了她和裴琰现在的关系明明蜜里调油,却总在某个瞬间品出难以言说的隔阂。
他最近总爱盯着她的肚子发呆,目光炽热又小心翼翼,像是发现了什么,但是又没有表明。
有时半夜醒来,还能看见月光里他半撑着脑袋,在黑暗中注视她的轮廓。
可当她伸手环住他的腰,隔着睡衣都能感受到他骤然绷紧的肌肉,像受惊的兽,在亲昵与克制间反复拉扯。
叉子“当啷”撞上瓷盘,温梨咬着下唇盯着汁水淋漓的果核。
或许该趁着孕期激素作祟的胆子,把那些卡在喉咙里的话全倒出来?
正想着,玄关传来钥匙转动声,温梨慌忙抓起纸巾擦嘴,心跳却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愈发紊乱。
“怎么吃得这么急?”裴琰的声音裹着室外的凉意,羊绒大衣下摆还沾着雨珠。
他蹲下身与她平视,修长的手指替她擦掉唇角的酸奶,指腹擦过皮肤时,温梨看见他喉结剧烈滚动,“当心呛到。”
四目相对的瞬间,温梨鬼使神差地抓住他的手腕,将沾着酸奶渍的指尖含进嘴里。
裴琰浑身僵住,瞳孔在暖黄的灯光下骤然收缩,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闷哼,迅速抽出来。
抱着她就往浴室的方向跑。
“你要干嘛?”
“刚回家没洗手,脏!”
他已经将水杯递到她面前,“漱口!”
温梨:“……”
温梨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