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给您倒杯热茶,再准备些换洗的衣物。”老管家低声说道,转身快步离开。
温梨站在客厅中央,环顾四周。
这里的一切都和她记忆里一样,却又陌生得可怕。
她曾经在这里长大,也曾在这里被自己的亲生母亲磋磨……被自己的姐姐陷害……
重生后,她刻意避开这里,就是不想再和过去有任何牵扯。
可如今,她竟然又回来了。
她缓缓走上楼梯,推开自己曾经的卧室门。
房间里的摆设几乎没有变动,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
她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苍白的自己,恍惚间,竟像是看到了上辈子那个被囚禁在这里、绝望等死的温梨。
那时候,她被林烁和白薇薇设计,被囚禁在这座宅子里,受尽折磨。
她的哥哥和爸爸知道一切,想要帮忙却又无能为力。
很多玩的好的好友,冷眼旁观,甚至暗中推波助澜。
她猛地闭上眼睛,不敢再想。
老管家端着热茶和干净的衣服进来,见她站在镜子前一动不动,轻轻叹了口气,“大小姐,您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温梨勉强点了点头,接过衣物,低声道谢,“我在这儿的消息谁都不要说。”
“好的。”
等老管家离开后,她才瘫坐在床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床单。
她不知道裴琰会不会找过来。
如果他真的重生了……那他一定记得上辈子的一切。
包括她的死,包括她的背叛,包括她最后那句没能说出口的……“对不起”。
她蜷缩在床上,紧紧抱住自己,眼泪无声地滑落,小心翼翼的抬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她想要告诉他,她已经怀孕的消息,现在看来是没有那个机会了。
她真的好害怕,害怕梦里的那些都是真的。
裴琰会跟她离婚,甚至让她把孩子打掉。
她不想离婚,更不想失去两个孩子。
温梨蜷缩在床角。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斜斜切在脸上,她盯着自己颤抖的指尖,那里还残留着开车时握方向盘的麻木感,此刻却在无意识地揪扯着床单,仿佛要将满心的不安都揉进布料褶皱里。
她该怎么办?
她到底该怎么办?……
窗外,夜色深沉。
……
废旧仓库里的裴琰低头看着面前如蝼蚁一般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解决完他了,这会应该到你了,说说吧,你想让我怎么惩罚你好呢?”
白薇薇连滚带爬地往墙角缩,鞋子早就不知甩到了哪里,指甲在锈迹斑斑的水泥地上划出刺耳声响。
裴琰慢条斯理地将铁链缠在手上,金属碰撞的冷响在寂静的仓库里格外清晰,像死神逼近的脚步声。
“裴总!我真的知道错了!”白薇薇突然扑到他脚边,死死抱住他的小腿,“梨梨是我闺蜜,我没想过要害她,都是林烁,是他逼我的!”
泪水混着脏污在她脸上晕开,活像个滑稽的小丑。
裴琰低头看着这个曾经在他面前巧笑嫣然的女人,突然想起上辈子她穿着婚纱,在她的婚礼上挽着林烁的胳膊,一脸幸福的样子。
那时她眼神里的得意,比此刻的恐惧更让人作呕。
他抬脚狠狠踹在她腹部,白薇薇惨叫着倒飞出去,撞在铁皮墙上。
还没等她缓过神,裴琰已经扯着她的头发将人拽到仓库角落那里不知何时挖出个深坑,黑黢黢的洞口像张吞噬一切的巨口。
“你看,”裴琰将她的脸按在坑边,声音温柔得可怕,“这深度刚刚好,能让你躺得笔直。”
他抓起一把潮湿的泥土,塞进白薇薇大张着尖叫的嘴里,“尝尝?这是你让人活埋梨梨时用的土,味道怎么样?”
白薇薇疯狂挣扎,泥土从嘴角不断溢出,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