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晶玻璃台灯飞来,在少年的脚边砰的摔碎。
边缘锋利的玻璃四处飞溅,擦过盛熠的脸颊,留下一线血痕。
盛熠的手里拎了个玩具水枪,枪口朝下,滴落着不明的亮蓝液体,在地板上蓄积成一小滩。
他的神情没有分毫波动,淡漠道:“我不认你,也不认盛这个姓,认的是这个家里我妈住过的痕迹。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你就别想带其他人住这个房子。”
盛文山裹着睡袍,侧脸、胸膛上沾染着蓝紫色的黏稠液体,滴滴答答顺着肌肤往下流淌。
他面色铁青:“你妈已经死了十几年了,我找点乐子有错吗?你在闹什么!”
盛熠掀起眼皮,看盛文山的眼神像看一个死人:“我妈活着的时候,你的身边断过人吗?少在这儿演了。你在外面想怎么搞就怎么搞,死了也不关我的事,但要是把人带到这儿,就别怪我做出什么事。”
盛文山的胸口窝火,又抓起枕头扔他:“你眼里还有我这个人吗!你怎么不跟着你妈去死!”
“不好意思啊,我活得挺好的。”盛熠站着没动,冷笑,“放心好了,作为你唯一的儿子,你下葬的时候我一定给你选一个好位置。?*? ”
盛文山气得浑身发抖,他对外的形象一向是斯文儒雅,现在浑身湿透了,连发丝都在滴着蓝水,整个人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