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的少年眼神空洞,脖子上残留着领带勒过的红痕,雨水拍打着窗户,他想起解剖课上被钉在蜡盘里的蝴蝶标本。
体育馆后门的垃圾桶里,闻谈盛蹲在墙根,把脸埋进膝盖,远处教师停车区,冷和豫的黑色奔驰正在启动,没看见躲起来的小老鼠。
闻谈盛颤抖着抬起头,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浸湿,黏在苍白的皮肤上。教学楼门口走出来的三个高大身影让他的瞳孔骤然收缩,胃部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般绞痛起来。他下意识蜷缩在墙角,希望自己能与灰白的墙壁融为一体。
车成济走在最前面,阳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他身高接近一米九,肩宽腿长,黑色制服衬衫随意地解开两颗扣子,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那张脸像是从时尚杂志上剪下来的,高挺的鼻梁下是总是挂着讥笑的薄唇,单眼皮下的眼睛狭长而锐利。此刻他正把玩着最新款的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
车成济突然停下脚步,声音里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愉悦,“闻谈盛!”
闻谈盛的心脏几乎停跳。
他试图站起来逃跑,但恐惧让他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还没等他站稳,车成济已经大步走来,一把抓住他后颈的衣领。那只手骨节分明,腕骨突出,却蕴含着惊人的力量。
“想跑?”车成济恶劣地笑着,手上用力,将闻谈盛整个人压得弯下腰去。
闻谈盛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道,混合着高级洗衣液的清香,这让他更加自惭形秽。他的校服领子勒住喉咙,呼吸变得困难,脸颊因为充血而发烫。
从和硕慢悠悠地踱步过来,阳光在他浅棕色的发丝间跳跃。他是三人中最精致的一个,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睫毛浓密得像两把小扇子。他的手指尤其漂亮,修长纤细,指尖微微上翘,像是为弹钢琴而生的手。此刻这双手正漫不经心地卷着一本杂志,轻轻敲打自己的掌心。
“今天躲在哪里了啊,都没发现你呀。”从和硕的声音很轻,却让闻谈盛浑身发抖,他俯下身,鼻尖几乎碰到闻谈盛的耳朵,温热的呼吸喷在敏感的皮肤上,“真恶心。”
晏敏学最后一个走过来,肌肉线条更加明显,皮肤是冷白色,喉结突出,说话时会上下滚动,带着一种危险的性感。
不同于车成济的张扬和从和硕的阴柔,晏敏学总是沉默寡言,但每次出手都最狠。
此刻他靠在墙边,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场欺凌,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墙面。
“带去厕所。”晏敏学突然开口,声音低沉。
闻谈盛的眼泪瞬间涌出。
上周他们强迫他跪在地上舔干净他们的球鞋,前天他们把他锁在储物柜里三个小时,而现在……他不敢想象。
车成济咧嘴一笑,露出虎牙:“好主意。“
他粗暴地拽着闻谈盛的衣领,像拖一条死狗一样往教学楼后面废弃的厕所走去。闻谈盛踉踉跄跄地跟着,膝盖在地上摩擦,很快就渗出血丝。
废弃厕所的灯光忽明忽暗,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尿骚味。车成济一脚踢开隔间门,把闻谈盛扔了进去。闻谈盛的后背撞上冰冷的瓷砖,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
“今天玩点新鲜的。”从和硕轻声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我们来拍个视频吧?”
闻谈盛惊恐地摇头,泪水模糊了视线:“求求你们……我什么都愿意做……别拍……”
晏敏学突然上前,一把抓住闻谈盛的脸蛋,他的手很大,骨节分明,拇指上的茧摩擦着闻谈盛细腻的皮肤。“闭嘴。”他冷冷地说,然后转向另外两人,“扒了他。”
车成济兴奋地吹了声口哨,和从和硕一起扑上来。闻谈盛拼命挣扎,但三个一米八几的男生轻松压制了他。车成济按住他的双手,从和硕开始解他的衬衫纽扣。那些漂亮的手指此刻像毒蛇一样在他胸前游走。
“不要……求你们……”闻谈盛啜泣着,但没人理会他的哀求。
衬衫被粗暴地扯开,纽扣崩飞,露出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