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堪停在院门外。
“沈小娘子!”拓跋律停好马车,一进屋子里便看见摇摇欲坠的沈清霜,眼疾手快扶住她胳膊,入手只觉得她身体冰冷僵硬得吓人。
“没事...”沈清霜急促地喘息着,用力闭了闭眼。
她将包裹塞进拓跋律手里,“拓跋。”她的声音因剧痛而沙哑,
“你亲自带着这东西,送去刑部大堂!就说是你无意间所得!务必要赶在刑部盖棺定论之前,让他们当堂比对伤口!”
她死死盯着拓跋律的眼睛:“你是漠北派来和谈的人,刑部的人不敢拦你。”
“那你呢?”拓跋律攥紧了手里的那包东西,看着沈清霜摇摇欲坠的样子,心急如焚。
“我随后就到!快去!”沈清霜猛地推了他一把,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刑部大堂上,王雍鸣那些人绝不会给顾砚之太多时间。每一息的拖延,都可能让局势彻底改变。
拓跋律狠狠一跺脚:“好!你撑住!小爷去去就回!”
他不再犹豫,转身就朝门外冲去,马匹的嘶鸣声迅速消失在夜色里。
屋子里瞬间只剩下沈清霜一人,还有那插在墙缝里、光线愈发微弱摇曳的火折子。
死寂。
巨大的压力骤然卸去,强撑的那口气一松,铺天盖地的虚弱和剧痛瞬间将她彻底淹没。
“呜”一声压抑到极致的痛哼从她紧咬的唇间溢出。
眼前的一切瞬间天旋地转!墙壁、地面、那点微弱的光,全都在她严重扭曲旋转起来,变成模糊混乱的色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