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堂木重重拍下,刺耳的声响在大堂回荡。
“带人证白三!”员外郎尖着嗓子喝道。
两个差役粗暴地将浑身污泥、狼狈不堪的白三拖了进来,像扔破麻袋一样掼在地上。
“白三!”员外郎厉声问道,“本官问你!你弟弟白思远,可是死于三棱透骨刺之下?”
白三趴在地上,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是...是...大人明鉴...”
“那凶器,可是玄甲卫特有之物,你可识得堂下之人?”员外郎步步紧逼。
“草...草民,与顾大人有过一面之缘...”白三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员外郎脸上露出一丝得色,堂下白若璃的啜泣声也适时地大了些。
“既然如此,那杀害你弟弟的凶手,”员外郎猛地提高声调,扬起手指向堂中静立的顾砚之,“是不是他!顾砚之!指使玄甲卫所为?!”
“是不是他?说!”惊堂木再次拍响,震得人心头发颤。
白三被惊堂木吓得一个哆嗦,几乎瘫软在地。
他抬起头,眼神惊恐地扫过堂下众人,最后对上白若璃那看似哀伤,眼底深处却透着威胁的目光。
“我...我...”白三的喉咙像是被堵住,汗水瞬间浸透了破烂的衣衫。
“说!”主审官再次厉喝。
巨大的压力彻底碾碎了白三最后一点神智,他猛地抬起颤抖的手指,指向顾砚之,声音因为恐惧而扭曲变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