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废话!”她剑势陡转,却见陆靖琪不慌不忙地将手中鸟笼顶部的金铃拨响,地面青砖轰然塌陷,铁笼从天而降,将她死死扣在方寸之间。

陆靖琪抚/摸着笼柱上倒立的角刺,眼底泛着癫狂:“这可是为夫特意为你打造的笼子,夫人可还喜欢?”

......

将军府书房烛火通明,白若璃正为沈知修研墨。

窗外突然传来石子叩击声,她指尖微颤,墨汁溅在宣纸上,晕开一抹。

“沈将军!”陆家的门房小厮浑身湿透扑跪在地,“清霜姑娘被我家公子...被陆靖琪抓回府了!”

沈知修笔锋未停,狼毫在军报上批下‘已阅’二字:“她本就是陆家妇,何谈抓回府中一说。况且,此事又与本将何干?”

“可...可我家公子不会放过清霜姑娘的!”小厮膝行两步拽住他袍角,“清霜姑娘是个好人,求将军念在血脉亲情......”

案角的砚台重重砸在小厮额角,墨汁混着鲜血糊了满脸。

“抱歉,是我失手!”白若璃惊呼着去扶,却被沈知修一把拉进怀中。

白若璃缩在沈知修怀中,看着还在不断求情的小厮,蹙起好看的眉宇,有些奇怪说道,“你既身为陆家下人,那为何在此向将军状告...”

“一个背主的下人,也配议论本将家事?将他拖出去!”

......

暴雨冲刷着顾府门前的石狮,小厮拖着条断腿爬过青砖,在朱漆大门上不断拍打:“求...求顾大人去救救清霜姑娘吧...”

门扉吱呀开启,却露出张异域面孔。

拓跋律咬着根草茎倚在门框上,翡翠色眸子在雨中泛着幽光。

......

陆家地牢里的血腥气一如往常一般熏得人作呕,沈清霜被铁链吊在刑架上,腕骨已被狼牙刺磨得血肉模糊。

陆靖琪握着烧红的烙铁逼近她脸颊:“你说,顾砚之如此护着你,是喜欢你这张脸,还是你手臂上那颗守宫砂?”

“呸,你怎配提起顾砚之,莫不是以为天下人都如你一般龌龊!”沈清霜朝他啐出口血沫,突然绽开一抹笑意,

“龌龊到去爬太后那老妇的床榻!”

烙铁擦着她耳际砸进墙壁,溅起的火星点燃陆靖琪袖摆。

他暴怒着掐住她脖颈:“你不会以为顾砚之会还会来救你吧?他此刻可正被太后拘在慈安殿中......”

“砰!”

地牢天窗轰然炸裂,拓跋律如猎豹般跃下横梁,弯刀劈开铁链的瞬间,沈清霜坠入他怀中。

少年身上带着大漠风沙的气息,舌/尖舔过脸上被溅的血迹,瞅了一眼怀中的沈清霜,怔愣半息后,忽然笑道:“冀朝的美人儿,果然不同凡响!”

陆靖琪眯起眼睛,足尖后退半步,身后数十死士立刻破门而入。

拓跋律将沈清霜甩上肩头,反手掷出枚烟雾弹:“小娘子抓紧了,小爷这就带你逃出去!”

刀光挥舞在空中,瞬间将人群劈开,一把弯刀在拓跋律手中翻飞如蝶。

沈清霜静静伏在他背上,眼睁睁看着少年为护她左肩挨了一刀后,竟还有空与她闲话:“看,我挨这一刀真是值了!这下非得让顾砚之把老底都掏出来送给小爷我!”

当第一缕天光照亮时,拓跋律孤身一人背着昏迷的沈清霜撞开顾府大门。

“人给你救回来了。”

少年将沈清霜轻轻放在榻上,目光怔怔,指尖往前,想将她染血的鬓角拂起,却在下一瞬被顾砚之的折扇挡开。

“小气,可别忘了你答应我的好酒。”拓跋律撅起嘴,有些不服气地站起身来。

顾砚之站在窗边,将被褥盖在沈清霜身上,“谢谢,我粮仓中的酒随你取用。”

“这次这么舍得?”拓跋律嬉笑着退向窗边,“你还是第一次对小爷我这么大方,对了”

他忽然回眸,翡翠色的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