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上温热胸膛。
她惊恐转头,正对上一张半面焦黑的鬼脸,王翰烧伤的皮肉虬结如蜈蚣,完好的那只眼睛泛着猩红血丝。
“袁姑娘好兴致。”
他指尖挑起她落在肩膀处的一缕碎发,放在鼻尖轻嗅,被火舌灼烧过的声带嘶哑如砂纸,“袁姑娘这般皮相,哪怕是送去勾栏院里边都是能卖个好价钱的。”
“放开我!”袁小蝶银簪狠狠扎向他手背,却在触及皮肤的刹那被铁钳般的手掌攥住腕骨。王翰狞笑着掰断她尾指,骨裂声混着少女响彻黑暗。
“你爹不是爱查漕运司的账么?”王翰将染血的银簪抵在她颈间,烧伤的面皮因兴奋而抽搐,“本公子早晚送他去黄泉路上对账!”
袁小蝶被塞进麻袋里时,最后瞥见巷口闪过蜀锦裙摆。
马车行过巷口时,绿芜倚在墙边把玩着自己的珊瑚链,金铃在暮色中晃出残影:“公子可要仔细着玩,太后还等着这丫头当人质呢。”
王翰并未理睬绿芜的言语,远去的马车只传出一声轻蔑的笑声。
王家地牢中,火把将王翰的影子投在砖墙上,扭曲得如同恶鬼一般。
袁小蝶被铁链吊在刑架上,鹅黄襦裙浸透盐水,鞭痕交错处隐约可见守宫砂那点朱红。
“听说顾砚之为了救你,连自己都受伤了?”王翰的玉扳指刮过她渗血的锁骨,突然发力掐住她下颌,“可惜啊,这次他可救不了你了。”
“不许你辱他!”袁小蝶啐出血沫吐在他脸上,杏眸灼亮如星,“顾大人光风霁月,岂是你这等魑魅能揣测的!”
王翰眼底猩红更甚,烧伤的面皮因暴怒而涨成紫红。他反手抽出铁炉中烧红的烙铁,腥臭焦糊味瞬间弥漫:“光风霁月?等本公子把你做成美人盂送到他榻上,看他还能不能...”
“公子!”绿芜突然闪身入内,珊瑚链缠住他高举的手臂,“太后传话,要留活口问出袁正宏把账册藏哪了。”
“要杀要剐随你!”她昂起脖颈,泪水混着血水滑落,“顾大人迟早会...”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