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像是被刀豁开道口子。

原来他身上那些伤,那些她偷偷心疼的疤,都是为了眼前的女子而留...

看着袁小蝶捂着脸心碎跑走的身影,沈清霜立刻从顾砚之怀中挣开,嗓音中再无刚才半点撒娇的口吻,反而满是调侃:“少女怀春,顾大人何必这样避如蛇蝎,还唤我来作戏。”

顾砚之垂着眼睑,看着手中的琉璃瓶,声音中有些怀念:“父母亲在世的时候,便已经为顾某定下婚约了。”

沈清霜这会子当真是诧异了,顾砚之这个不少高门贵女的意中人竟有婚约在身,这可从未听人提起过,

“那她人呢?”

顾砚之今年已二十有二,也是成家的年纪了,可府上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全是清一色的小厮。

“先去熬药吧。”顾砚之并未搭理沈清霜的好奇,握着琉璃瓶便踏开步子走开。

沈清霜好奇的跟在后面,不断询问,

“你未婚妻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顾大人清风朗月,官拜一品都从未听说过身边有什么桃色,真是守身如玉得很呐。”

“那你们会何时成婚呢?”

......

暮色染透窗纸时,袁小蝶蜷在闺房角落。

妆匣底层藏着幅未绣完的帕子,绣帕上的鸳鸯戏水才堪堪绣了几片荷叶,这鸳鸯却再也绣不下去了。

她想起顾砚之雨中挡刀时飞溅的血珠,想起他执扇的手上盘踞的旧疤,泪流满面地将帕子掷进炭盆之中。

火舌卷走丝线的刹那,袁正宏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