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夫人微微一笑。“人太多了,女儿一害怕,就摔一跤,没事儿。”

江老太爷抬头看一眼上首面色冷淡的裴砚,不知为何心里发慌,后背冷汗津津,从早上起床他的眼皮一直在跳,心神不宁的。

江老太爷坐直身子,强忍着惧意,江灵犀换下一身雪纱衣裙,来到江老爷子身边跪下,若无其事道:

“女儿灵犀祝爹爹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江老爷子小心翼翼的看一眼脸色越发阴沉的太子殿下,心里“咯噔”一下,急切的催促道:

“行了!你快下去吧!”

“不要!”江灵犀坐在江老太爷身边撒娇,“女儿今天陪着爹爹。”

江灵犀眼神不时的瞄向裴砚,这个位置,距离太子殿下最近,手指微微颤动,指甲里的粉沫无味无色,只要端起酒杯,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粉沫放进去。

江鹤元见江灵犀上台为太子殿下献舞,坐不住了,三番两次的催促女儿江云青上台为她祖父弹奏一曲,江云青烦不胜烦,上前请命。

江云青对着太子殿下行礼,又转身对江老爷子行礼。

“太子殿下,臣女不才,献丑了,想为祖父弹奏一曲,祝他老人家长寿。”

裴砚厌恶道:“知道丑还献出来,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江云青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立在原地进退两难,江灵犀扬起眉头,挑衅的瞪着她,江鹤元慌忙上前求情。

“小女无礼,冲撞了太子殿下,殿下息怒!”

江鹤元拽着江云青跪下,江老爷子也为孙女求情。

“太子殿下,息怒!”

“滚下去!”裴砚眼神冷的似千年寒冰,江云青连滚带爬的回到座位上,江鹤元也心惊胆颤的跟着坐回去。

众人向江老爷子敬酒,一杯又一杯,江老爷子喝的醉醺醺的。

江灵犀端起酒杯,带粉沫的手指轻轻动几下,粉沫全掉入杯中,扬起一抹笑,走到裴砚面前。

“太子殿下,灵犀敬您一杯。”

裴砚眸子冷的结冰渣子,江灵犀身子颤了颤,正想再往前一步,长青冷着脸一把拖拽过江灵犀的手,握住酒杯捏着她的脸颊,把酒全灌她嘴里,一甩手扔地上。

“啊!”

江灵犀尖叫出声,狼狈的摔在地上,众人一惊,不明白发生何事,扬着头疑惑的看过去,江老夫人心一惊,扑上去护着女儿。

“你干什么!我的灵犀!”

长青大步上前,抓起江灵犀的手,把沾有粉沫的手塞进江老夫人嘴里,指甲中残留的不少,全被江老夫人吃下去。

江老太爷脸色阴沉,气的急喘气。

蠢货!蠢货!江家完了!全完了!

没过一会儿,江灵犀脸色潮红,神志不清的跪坐在地上胡乱的扒自己衣裳,江老夫人也骚痒难耐,母女俩紧紧抱在一起,围观的众人大开眼界,在场的女子们全都捂着脸尖叫着退去一边。

江鹤元脸色铁青的命令道:“来人!快把她们带下去!”

太子殿下没发话,无人敢动。

裴砚冷眼睨着众人,一脚踹翻案几,案几砸到江老夫人和江灵犀身上。

江老夫人浑身一激灵,清醒片刻,看着眼前的情景,吓的失声尖叫,捂紧身上的衣服,江灵犀因为喝的太多,神志不清的在地上扭来扭去,江老夫人自身难保,已经顾不上她。

众人噤若寒蝉,跪在地上,身子不受控制的抖动,太子殿下脸色阴沉沉的,怒火明显的已经压制不住,现场一片死寂。

江老太爷吓的犯了病,坐在太师椅上歪着头,瞪大眼睛,双腿伸的直直的,双手下垂,江鹤元跪在地上眼睁睁看着父亲过世,谁也不敢传大夫。

裴砚冷声命令道:

“江灵犀胆敢算计孤,罪该万死!长青,把这两人扔进蛇洞!江家众人斩首!一个不留!”

“是!”

江鹤元一家人全懵了,斩首,江夫人跪在地上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