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养他十多年,这是事实,他不能忘恩负义。

“好!好!好孩子!阿砚是好孩子,爹没白疼你!”

大悲大喜之下,定国公眼前一黑,竟倒头昏过去。

“爹!”

裴砚扶住他,放在床上,过一会儿,定国公幽幽醒来,心情平复不少,裴砚道:

“爹,明日一早,我要去十里村。”

定国公在乡下也有些事要处理,提议道:“我与你一起去,有些事,也该处理一下。”

“好。”

裴砚本想低调接回夫人和女儿,然而,皇帝刚认回儿子,满腔父爱无处安放,怎么舍得让儿子低调,于是,长长的荣华街道上,众人目不转睛的望着威风凛凛的仪仗队。

仪仗队的卫兵全是裴砚的亲卫,是他亲自培养的两万多名士兵,陛下又赐他一万多名步兵,个个气宇轩昂,身着黑色盔甲。

队伍中间,四匹体形高大健硕的骏马拉着奢华的象辂车,通体鎏金镶玉,车架雕梁画栋,精致华丽,马车四角各站立着一只鎏金凤鸾,车篷顶上镶嵌入一枚硕大的夜明珠,马蹄踏过,溅起阵阵飞尘。

百姓们争先恐后好奇的张望着。“这是哪家的贵人出行,阵仗如此之大?”

“这还用问,肯定是宫里的贵人,不知那马车里坐的人该是何等的尊贵。”

“除了陛下,还从未见过谁出行是这么大的阵仗。”

上京的百姓见惯了达官贵人的坐驾,也算开了眼,此时见这般豪华的阵仗,依然惊叹。

裴砚和定国公骑马走在队伍前边,裴砚有些无奈,这长长的仪仗队伍严重的拖延了他的行驶速度,若他自己快马加鞭,一日便到。

此时十里村。

老宅里,大夫人二夫人和王氏都崩溃了,谢老夫人醒了,却瘫痪在床上,吃喝拉撒全让人伺候着。

家里本来有丫鬟,让丫鬟照顾便好,可谢老夫人心里不痛快,执意要折磨一下儿媳妇。

拉了尿了,让儿媳妇端屎端尿伺候着,否则,就骂骂咧咧的,手中拿着一根竹棍,看谁不顺眼,就一棍子抽过去,大夫人二夫人和王氏都挨过打骂。

三人之所以如此忍耐,全是因为定国公,定国公孝顺,她们伺候不好老夫人,定国公会怨上她们,她们全都仰仗着定国生存,不敢得罪定国公。

王秋娘伺候了一天,被打了好几次,吓的瑟瑟发抖,连夜收拾东西逃走了,老夫人瘫痪了,她哪还敢跟着回定国公府,真去了,也会像大夫人她们一样挨打挨骂,还要端屎端尿的,还不如收点好处赶紧溜走。

这不,老夫人又骂起人来,在院子里都能听见骂声。

“林朝颜!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贱人!你死了都没人收尸!贱人!”

“林朝颜!你个不要脸的狗杂种!敢推老娘!老娘死了也不会放过你!狗杂种!”

正骂的欢,老夫人又失禁了,身上臭哄哄的,屋里也臭气熏天,打开窗户,臭味传遍整个院子,丫鬟婆子和下人们捂着嘴匆匆走过。

宋千澜命人关紧门窗,没事绝不外出,夭夭无处可去,只能待在屋里玩。

谢老夫人手中抓着竹棍,用力敲打,咒骂道:“人都死哪儿去了!还不滚过来伺候着!”

两名丫鬟强忍着恶心感上前伺候着,想为老夫人擦洗身上,老夫人手抓棍子“啪”的一声打过去。

“让我儿媳妇滚过来伺候着,她们想躲清闲,没门!”

两名丫鬟迫不及待的退下,门外的大夫人二夫人在脸上系一条帕子,用塞子堵住鼻子,满脸嫌弃的走进来。

“娘,我们伺候您换下衣服。”

谢老夫人见她们这身打扮,眼神几乎喷出火来。

“怎么?你们嫌弃我老婆子,还敢捂着鼻子,反了你们了!我打死你们!”

谢老夫人举起手中的竹棍打过去,大夫人和二夫人尖叫着往后退。

“啊啊啊!”

大夫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