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满眼羡慕,“上京是什么样子?是不是有很多好吃的?很繁华?”

他不懂什么是繁华,只听村里的秀才说过这个词。

谢文敷衍的点点头,谢砚不想在这里受众人打量,返回马车上,他一走,周围的村民们也松一口气,这个人气场太强,压的他们都不敢大声喘气。

一个身着灰色布衫,体格健壮的妇女小声道:“这上京来的贵人真是太吓人了,我都不敢往那边看。”

另一个身着粗布衫,满头白发的村妇道:

“真没想到,王玉环会这么有出息,去上京享福当老夫人去了,当初,她嫁去十里村最穷的谢家,可是连个娉礼都拿不出。”

旁边人接话,

“谁让人家生了个好儿子,我听说,她小儿子是什么公公,还娶了皇帝的女儿,厉害着呢!这不就是戏文里唱的驸马爷吗!”

谢家兄弟在一旁听一耳朵,谢安听见公公二字时,脸黑如炭,忍不住纠正道:

“我爹不是公公,是定国公,宫里的太监才是公公。”

村民们吓的闭上嘴,不敢再开口,心里却不服,定国公,不还是个公公吗。

马车上,夭夭待的烦了,闹着要出去玩,谢砚不忍心让女儿哭闹,同意夭夭下马车玩会儿,乳母抱着夭夭先下马车。

宋千澜坐的腰酸背痛,也想下去走走,带上雪白的面纱,云岚云雾扶着她,缓缓走下马车。

村民们往马车上瞧着,一农妇惊奇的拍一把大腿,“哎呦我的老天!那是仙女下凡了吗?那大姑娘长的比花朵还好看!”

众人齐齐往那边扬头看,那女子戴着面纱,看不清脸上模样,只见身材窈窕修长,一举一动雍容华贵,一农女满脸羡慕道:

“这富贵人家的姑娘长的都这么好看,光看背影就知道指定是个大美人。”

不少村民被宋千澜吸引目光,就连女人也忍不住往那边望去。

夭夭兴奋的指着不远处河里的鸭子,冲母亲欢叫。

“娘!娘!嘎嘎!”

夭夭兴奋的学鸭子叫,嘟着小嘴唇,好可爱!宋千澜低头亲她一下,与她一同看河里的鸭子。

“那是鸭子,好漂亮,羽毛还是彩色的。”

谢砚掀开车帘,抬头看一眼河里的鸳鸯,轻嘲道:“那是鸳鸯,不是鸭子,笨!”

宋千澜回头瞪他一眼,轻“哼”一声,“就数你聪明!”

谢砚侧目瞥她一眼,无奈失笑,低下头继续看书。

愿哥儿和梅姐儿也闹着要出来玩,大少夫人带着愿哥儿下马车,谢兮抱着梅姐儿,二少夫人大着肚子,累的不愿动弹,侧卧在马车上休息。

梅姐儿欢快的蹦哒,指着河里笑嘻嘻道:“小鸭子!小鸭子!”

宋千澜掩唇一笑,回头挑衅的看一眼马车内的谢砚,谢砚忍不住想纠正梅姐儿,下一刻,听见愿哥儿也兴奋的喊叫。

“小鸭子!小鸭子!”

算了!鸭子就鸭子吧!谢砚放弃纠正孩子们,谢安和谢棋谢文谢望四兄弟走过来,一大家子无聊的望着河里的鸭子发呆。

大夫人和二夫人,李谢氏和王氏四人从屋里走出来,身后跟着两个表兄弟媳妇,和王氏的兄弟媳妇。

王氏的父亲是谢老夫人的堂兄弟,大家是一个村里的,也是一个姓,王家村众人是个一个祖先,真要算起来,整个村的老一辈男的都能和老夫人认个堂兄弟。

弟媳妇讨好王氏,“大姑姐,你这变化可真大,穿金戴银的,我都没敢认你。”

王氏翻个白眼,瞥一眼穿着粗布衫,灰布包头的弟媳妇,骄傲的扬起头,优越感十足。

“我每天只听听戏,与小姐妹们打打牌,过的养尊处优的,哪似你,天天在地里撅着屁股干活,一天都不够你忙的吧!”

王家弟媳羞耻万分,又不得不讨好她,“可不是,一开春,要忙地里的庄稼,从早干到晚,也不得空闲。”

王氏虚荣心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