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杀本将军,你们还不够格!”

定国公手持长戟,一马当先冲上去,与汝南王过招,谢砚紧随其后,身后的将士如猛虎下山,嘶吼着加入战斗,两方人马混乱斗在一起,仅一瞬间,死伤无数。

伤亡越来越多,嘶吼声、喊杀声,如春雷滚滚,震耳欲聋,定国公的兵马众多,杀的汝南王的军队节节败退,徐见深趁机跑至汝南王身边,大声急道:

“父王,情况于我们不利,不如先撤退,撤回凉州,待我们好好整顿一番再来战!”

汝南王咬咬牙,不甘心,对方攻势太猛,数量也比他的军队多,将士伤亡也越来越多,此时不退,只怕待会儿想退也退不了。

“撤退!”

无奈,汝南王只得冲将士大声下令撤兵,将士们护着他边打边退,定国公岂会放过他,率兵追击上去。

凉州城毕竟是汝南王的地盘,论地形,定国公不如汝南王熟悉,将士护着汝南王父子边打边退,凭着对地形熟悉的优势,让汝南王逃回到凉州城内,快速关了城门。

由于损失惨重,汝南王命令全城十岁以上男子全部充军,凉州城百姓顿时哀嚎遍野。

有不少百姓为让自家小儿逃过充军,让家中儿子扮作女子,被汝南王的部下查出,直接斩杀,百姓们怨声载道,直呼活不下去了。

凉州城外,定国公下令大军在二十公里外安营扎寨,整顿军队。

姬无遇手臂受伤,自己随意包扎一下,安阳侯走过去,见他受伤,心急道:

“无遇,你受伤了,快快让大夫给你看看。”

姬无遇皱了皱眉,“我没事,大夫忙着救治重伤者,别为我这点小伤耽误了人家。”

安阳侯担忧道:“伤在儿身,疼在父心……”

话没说完,姬无遇转身离去,安阳侯又急又怒,对着他急道:

“无遇!你到底想让爹怎么做,才肯回心转意!”

营帐内,定国公与众将士商议攻城一事,谢砚坐他下首位置,认真听着众人分析,姬无遇悄悄走进来,坐在谢砚身边,谢砚回头瞥他一眼,又转过头继续听众人谈话。

凉州城的城墙坚固如山,巍峨雄伟,城楼上布满烽火台,箭楼,若要强攻,实属不易。

众人商议一番,决定明日一早趁汝南王损失惨重,将士们正是斗志昂扬之际一举攻城,定国公道:

“今晚留五百士兵守夜,大家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明日一早,下令攻城!”

“是!”

众将士起身离去,定国公叫住谢砚,叮嘱道:

“明日会有一场大战要打,耗时又耗力,今晚要早点休息,你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大型的战事,与你之前在边境与游牧民族的小打小闹不一样,万万不可冒然激进,明日,为父顾不上你,你需万事当心。”

谢砚轻笑一声,“我知道,爹也要当心。”

“好!”

谢砚回营帐休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习惯抱着宋千澜柔软的身体睡觉,没有她在身边,闻不到她身上熟悉的清香,实在难以入睡,想着明日还要攻城,谢砚逼着自己闭上眼睛,不再胡思乱想。

凉州城内,汝南王府。

汝南王和徐见深以及五个庶子连夜商议作战计划,从城楼上回来的士兵向他禀报,定国公在二十里外安营扎寨。

汝南王气的想持刀砍出去,徐见深拦住他,

“父王!别冲动!我们守在城内,城墙坚固,定国公没那么容易攻进来。”

五个庶子也上前拦着,军师贾成也劝他冷静,汝南王活了大半辈子,头一次这么憋屈,被定国公带几十万大军围困在凉州城里。

军师道:

“眼下我们有个致命的问题,城内粮草不足,只能再撑一个月左右,一个月的时间,我们必须冲出去,再被困下去,大家饿也能饿死。”

汝南王张狂道:

“明日老子去和定国公斗他个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