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姬无遇,你果真还活着。”

姬无遇淡淡地看着她,眸子凛冽如淬寒霜。

“我还活着,你很失望是不是,所以又派人杀第二次!”

徐氏转头颤抖着缩在皇后怀里,“不!不是我!我没有杀人,没有!”

皇后冷着脸质问姬无遇,“姬无遇,你这个没良心的狗东西!我姐姐拿你当亲儿子对待,你居然污蔑她杀人!”

谢砚怒极反笑,淡淡的语气带着一丝杀意。

“是不是污蔑,你们心里最清楚,人证物证都在,容不得她狡辩!”

谢砚转身对圣上拱手,“禀报圣上,徐氏一而再的杀害宗世子,罪无可恕,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请圣上定夺!”

皇后跪在地上往前爬行。

“圣上!圣上!求您饶了臣妾姐姐这一次,她也是爱子心切,一切都是为了无忧啊!圣上!”

皇帝冷声斥责。

“为了自己儿子就可以杀别人的儿子!皇后的言论让朕不敢苟同!”

“来人!”皇帝一声令下,御林军们站在一排,“把徐氏押入诏狱!”

“是!”

徐氏吓傻了,进了诏狱,哪儿还有命出来,皇后急的口不择言,语含威胁。

“圣上,臣妾的父王给臣妾来信,说下个月做寿,想让姐姐回去看看他,寿宴上,父王若见不到姐姐……。”

皇帝眼眸猩红,面色暴怒,眸子微微眯起,带着危险的气息,强大的压迫感让皇后不敢大声喘气。

“轰隆!哗啦!”

御案被皇帝暴怒的一脚踹翻,御案上的东西哗啦啦的摔在地上,正好砸在皇后身上,皇后吓的抱头失声尖叫。

“啊啊啊!”

所有人都跪在地上,噤若寒蝉,徐氏快吓死了,伏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皇帝脸色阴沉的似浓墨,大声怒吼道:

“来人!皇后得了失心疯,即日起,关在凤栖宫,派禁卫军把守,任何人不得探望,违令者,杀无赦!”

“不!圣上!你不能这样对臣妾!圣上!”

皇后跪地哀嚎,双手撑地,爬上前去拽皇帝的衣摆,被皇帝一脚踹开,御林军上前强行把人拖下去。

徐氏身体似被抽干了力气,瘫软在地上,完了,一切都完了,御林军拖着徐氏关入牢狱。

安阳侯匆匆赶来,正好撞见皇后和徐氏姐妹俩被人拖走,徐氏见到他,奋力挣扎。

“侯爷!侯爷!救救妾身!侯爷!救妾身!”

安阳侯惊出一身冷汗,幸好他没听徐氏的话,给汝南王写信,否则,被圣上发现,判他个谋逆之罪,他安阳侯府彻底完了。

安阳侯假装没听见,低垂着头走进御书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老泪纵横。

“圣上!求圣上还我儿一个公道,那徐氏佛口蛇心,欺骗了臣,把臣蒙在鼓里,臣不知我儿受了这么大的苦,好在苍天有眼,让我儿平安归来!”

姬无遇冷眼看他演戏,顾清秋啧啧两声,摸着下巴感叹不已,安阳侯这演技真好,不去演戏可惜了,怎么也能当个老戏骨。

皇帝坐在龙椅上,讽刺道:

“安阳侯,枉你在朝堂混迹多年,连身边的女人是人是鬼都看不清!真是可笑至极!”

安阳侯羞愧的低下头,“臣惭愧,臣有罪!圣上恕罪!”

皇帝冷哼一声,“罚你三年俸禄,你可服气?”

“服!臣心服口服!”

谢砚对圣上作一揖,语气冷淡,“圣上,无遇既然已经归来,这安阳侯府世子之位是不是该还回他?”

安阳侯忙回道:“对!对!言之有理,臣本就不想让小儿子当世子,他撑不起侯府的门楣。”

“不必!”姬无遇冷声拒绝,对圣上作揖。

“圣上,草民醉心山水间,此生只想与夫人游山玩水,永不涉及朝堂之事,望圣上恩准!”

顾清秋暗暗给夫君竖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