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电梯此时也响起,陈远兴回过神来,看余姚苦笑一眼,出了电梯,更加没有精神跟着于大夫的脚步向511走去。
“我是她的主治大夫,你这这几天都得守着她,她现在还没完全脱离危险期,高烧那个样子,身体又是抵抗力最差的时候,若不是年轻身子底子好,还真不知道会拖成什么样子。”说话间于大夫已经推开511的门。
陈远兴抬头怔怔地看着面对门而昏睡的肖齐齐,苍白的脸色带着几丝不自然的潮红,映着雪白的床单如雨后飘零的花瓣般失尽灵魂般软弱无力,连那瘦弱的手似乎都快经不住点滴的灌注,短发已经全部粘成一团贴在脑门上,黑色细密的睫毛都黯淡无光若失去生命的夜蝶。陈远兴叹了口气,走过去摸摸她的脸,“大夫,还这么烫啊?她什么时候能退烧?”
于大夫拿过病例记录了时间,才走过来,推开陈远兴,翻开肖齐齐的眼皮,又摸了摸额头,“烧已经退很多了。”余姚也不等吩咐,掏出体温计,塞进肖齐齐的胳膊里。
陈远兴看着余姚从被窝里抽出肖齐齐的手,细长瘦弱的手臂在宽大的蓝白病服里不盈一握,手掌却是死死攥住,仿若要耗尽生命似的抓住什么。余姚放好体温计,掰肖齐齐的手,“手怎么攥这么紧?”掰了几下丝毫不见松开,扭头问陈远兴:“她手里有什么吗?送医院来一直这样,攥太紧了,不利于血液循环。”
陈远兴过来,握起肖齐齐的手,掰她紧握的手指,还真紧,昏迷中怎么还这么大力气,摇头:“掰不动。”
于大夫记录着病人情况,抬眼看了一眼说:“那是心情紧张和痛苦导致病人睡梦中都没有安全感才会这样,你这样硬掰不行,握着她的手轻轻揉,抚摸,安慰,她感觉到温暖或安全,就会松开了。”
陈远兴刚松开肖齐齐的手,听此言,只好又握回,勾了旁边的椅子干脆坐到床边。
“37.8度。”余姚在陈远兴面前俯身拿出肖齐齐衣服里的体温计,看了眼跟于大夫说。于大夫点头,松口气,“总算退了许多,再不降到38度下,这人就算醒了,恐怕也得成痴呆了。”
于大夫又看了看肖齐齐的眼皮,这才准备离开。余姚是于大夫带的实习医生,当然也跟着离开。
“唉,你等一下。”陈远兴突然喊住了余姚,余姚诧异地转回,认真地看着陈远兴,“怎么了?有事给护士说,他们会找大夫的,这药水完了,记得赶紧去隔壁找护士换。”
“不是。”陈远兴探头看于大夫已经走了出去,压低声音说:“跟你说实话,你可要相信我,她真的不是我女朋友。她……其实是我一个哥们的女朋友,那哥们毕业去南方了,根本不知道这事,所以摊上我的。”
余姚不解地看陈远兴,“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我管你们什么关系!”
“唉!”陈远兴装模作样的叹气,“我就怕美女误会了,所以一定要解释清楚。”
余姚这才发觉陈远兴是有意跟她套近乎,脸上飞过一抹绯红,“呸!什么人啊,女朋友还在病床上……”
“我发誓她真的不是我女朋友!”陈远兴赶紧举起手声明,“再声明一次。”
余姚见他目光无奈之至,想起刚入院那会他的表现,其实已经信了几分,不过嘴里去不肯承认,“谁信你!”说完这才一笑转身要走。
“喂,美女小医生,还忘记一件事了。”陈远兴又在后面喊,余姚回头蹙眉,“又怎么了?”
陈远兴嘻嘻一笑,压低声音:“小大夫,你身上很香哦。”
“去死!”余姚一跺脚,小女孩本性暴露,羞红了脸转身飞快跑了去。跑了几步才发觉自己似乎太奇怪了,按说应该过去闪那花心大少一巴掌才是啊。
陈远兴见余姚逃似的跑了,不禁得意大笑,恶作剧成功,心情好多了。
余姚远远听着他得意的笑声,又恨恨地跺跺脚,可嘴角却不由浮现出一丝笑容,那男孩,其实也没那么可恶。
陈远兴揉捏着肖齐齐苍白的手,“唉,师姐,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