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嘘寒问暖,许纯倒是淡淡的,对肖齐齐对深圳的追问也不过一语而过,只说:“反正我找到一家不错的公司了,这几个月就剩下最后的毕业疯狂了。”肖齐齐听着许纯略有深意地加重“疯狂”两个字,不由瑟缩了一下。
转眼一个多月也过去。这几天准备毕业论文选题,肖齐齐一直忙着跑图书馆,上网查资料,并没有跟夏宣见面,不过偶尔发个短信,也不敢打电话。肖齐齐再一次窝在被窝里叹息,每次都不敢看许纯那如花的笑靥,怎么都跟偷情的尴尬似的。
这日刚从图书馆出来,就看见戴琨琨顶着个鸡窝头从对面的花园小径里钻出来。肖齐齐向戴琨琨招手,“干嘛呢?睡眼惺忪的?”戴琨琨叹气,举着手里的资料,“准备去图书馆。”肖齐齐咂嘴,“少来了,都几点了,还去图书馆?再说看你穿的那鞋,那更阿姨让你进才怪。”
戴琨琨看着自己一根带的凉拖鞋,夸张地笑,“‘更’阿姨真是有创意啊,可不是更年期的女人都那样?穿个拖鞋吊带的都不让进图书馆,真是可恶。”说着戴琨琨也不图书馆了,两人便沿着图书馆前的水泥路往前走,两边都是学校文艺社的各色书法作品,戴琨琨边走边看,“唉唉,太没水平了,还好意思挂。咦,这幅不错么,夏宣?唉,人长得帅,怎么脑子也聪明呢?看来基因的确很重要。”肖齐齐也站定,果然是夏宣写的字,渊雅古韵隽永洒脱的启体字,还有几分飞扬的洒脱,只觉得心底一片柔软,拉了戴琨琨的手嚷道:“走了走了,有什么可看的?”
戴琨琨古怪地看肖齐齐,“你这段日子怎么老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不会赶潮流,谈黄昏恋了吧?”肖齐齐镇静地瞪戴琨琨,“什么脑子,天天不知道想什么。”戴琨琨笑嘻嘻掐肖齐齐的瘦小胳膊,“少唬我,我爱你四年了,看你一撅屁股,就知道什么屁。”肖齐齐撇嘴,“戴琨琨,女大学生,形象,怎么这么恶心的话也说?”
“呸他个形象,都要作鸟兽散了,还不让我发泄发泄心中的愤慨?”戴琨琨鸡窝头一晃一晃的,两眼亮晶晶地看肖齐齐,“肖齐齐我可警告你,谈黄昏恋,可不要认真,那都是最后的疯狂,不过发泄发泄。”
肖齐齐不耐烦地推她,“知道了,去吃什么?”戴琨琨还继续说:“我可跟你说啊……”
“行了,你说的我都知道了。”肖齐齐打断她的唠叨,“吃土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