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蕊带着陈远兴走到一家私家医院门口指着一个背着书包从一辆黑色轿车上下来的七八岁小男孩说:“那就是夏宁,上二年级。其实你要打动他很简单,你只要教他有办法打倒夏容,他就一定会听你的。”
陈远兴本一直惴惴不安的,听了夏蕊的话,松口气:“那还不简单,教他两手就搞定了。”
“夏容是我三弟,今年十四岁,一米七。”夏蕊笑眯眯地又补充了一句,陈远兴腿软。
“除了这个法子就没有其他的了?”
夏蕊摇头,“夏宁最大的理想就是打倒夏容,不被他欺负。”
“你大哥不是罩着他吗,他干嘛还要怕夏容?”
“我哪里懂小破孩的心思,他才不肯向大哥诉苦呢!”
陈远兴点头,“我明白了。”
夏蕊突然叹了口气,“唉,我其实干嘛要帮你?听说我大哥的伤以后会留着隐患呢。其实我们是仇人。”不过才一刻又无所谓地摇头笑起,潇洒地转身,向陈远兴挥手:“猩猩,祝你好运!”
北X某中级法院,法官做最后的判决,“鉴于被告肖齐齐没有充足的证据证明自己跟此伤人案无关,遂本法院作出如下判……”
“等一下,我还有话说,我承认我的证词都是假的!”江一蓝忽然大叫了一声。
秦律师看着江一蓝也一笑,“而且,我们还有其他证人!”法官刚要申斥江一蓝和秦鸥藐视法庭,法庭的门被推开。
肖齐齐这才抬头看向那门口,笑意盈盈的陈远兴推着轮椅,面色苍白的夏宣出现在法庭,身后还跟着一个七八岁面目清秀的男孩子。
秦律师赶紧说:“法官,我们有新的证人,当事人夏宣。”
坐在听众席的李跃忍不住鼓了一下掌,终于可以放松了。
一个小时后,审判结果下来,肖齐齐无罪当庭释放,赵锡因为故意伤害罪被判八年。
另外一份早就准备的好的诉讼交了上去。
一直坐在听众席带着墨镜的许纯终于颤抖着站起来,法庭的人陆续出去。夏宣看着陈远兴抱着肖齐齐又亲又笑,脸上露出深深的落寞。此后很多年,他都无法从这种落寞和追悔中走出来,放弃了奢侈浪荡的生活,专心致力于家族事业,成为夏氏下一代的家长。但心理的创伤和身体遗留的病痛一直折磨着他,以至于一生都无法真正快乐。偶尔他站在高耸的大厦顶端,看着那无边天际,就会想起当年天都绝顶那风华无边的景致,只景依旧,情不再,人已远。
许纯站在他面前,久久不敢开口。
两个警察走了进来,“许小姐,我们以诬告、贿赂和贪污丰鸿集团资产罪正式将你拘捕,请你跟我们走。”
那边一直不敢看肖齐齐的江一蓝也被警察带走,肖齐齐看着江一蓝和许纯的背影,久久无法言语。
这两个生命中极其重要的朋友啊!
肖齐齐和陈远兴相拥而立,再没有这样的时刻更让他们如此靠近,劫后余生的情感,让肖齐齐有些情不自禁,第一次当着众人的面轻轻吻了吻陈远兴的面颊,“宇兴,谢谢你。”
一旁的夏宣,脸色更黯淡了,看了眼夏宁,夏宁懂事地推起了夏宣的轮椅,慢慢地离去。
留下两个相拥的人。
“齐齐,我们已经耽搁了太久,这一次我再也不会放开你了。”陈远兴抱着肖齐齐坐在街边的木凳上,俩人这样傻傻地坐在一起半天了,看行人匆匆,肖齐齐又恢复了几年前跟陈远兴一起时的快乐简单。
肖齐齐靠在陈远兴肩膀上,“是我太傻。”
“那我不更傻?要娶个傻老婆?”陈远兴不满地嘟囔。
肖齐齐咯咯地笑起,“远兴,难怪人家说不经历波澜就不懂得幸福,我想如果不是夏宣出现,我还是不懂自己的心,还是会强作坚强的。那几天在牢里,我想了很多,突然觉得生活多美好啊,我怎么会这么傻,白白浪费两年?我总自以为比你懂得多,比你理解感情,其实,我是个傻瓜,什么都不懂。远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