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抹去眼角的泪水后，赵文濯缓缓伸出右手，白皙的手掌正对着床上的萧漠，这个看上去是袭击的架势让萧漠应激似的站了起来，但他很快就意识到这并不是攻击。

门窗紧闭且并不通气的房间，起风了。

“……为什么用病毒激活异能？”

风力逐渐变大，刮过脸颊的力度相当大，这应该是很有天赋的异能，但萧漠抿了抿唇，浓眉皱起，看上去并没有多开心。

“你知道如果失败的话你会死吗？”

萧漠五官深邃，这不算明显的怒意也足够让他整个人看上去相当严肃，赵文濯看着这张英挺的脸，神色恍惚了片刻。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喜欢符琛？”他有些委屈的眨了眨眼，显得很无辜。“我不觉得哪里比不上他。”

“……我说过了，这不是你的错。”萧漠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没想到赵文濯还记着这茬。

看来许萦说的一点没错，他的人际关系确实问题不小。

“如果是因为我让许萦代理工作的话，那是因为当时你失踪了，我才请她代理工作的。”他认真的解释着。

“我不在乎了。”赵文濯垂了垂眼。“我只想知道，我为什么不行。”

萧漠来意本就是想说服赵文濯回去好好干活的，以前要哄赵文濯这种没出过社会的学生很简单，但今天他却格外拧执，似乎非要跟他发展出一个结果。

“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萧漠不太自然的偏了偏头，他还是很难习惯赵文濯那种热切的目光。“如果非要保持一段关系，我们之间也只能当朋友或者……”

“朋友？”

赵文濯嗤笑了一声他也是头一回气到流露出这样的神态，他反过去逼问萧漠。

“如果符琛拒绝了你，你也能跟他继续当朋友吗？”

这个问题，萧漠可太擅长回答了，他背挺直了一些，连声音都有底气了不少。

“文濯，并不是所有单恋都能得到回应。”萧漠是真心这么想，毕竟实际上符琛拒绝他的次数多得令人发指，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他自我调节过来的。

“拒绝我也没关系，只要他还能待在我身边就好。”

“……是吗？只要待在身边就好？”

赵文濯若有所思的重复了一遍。

萧漠最后那番话，意外的给他打开了另一种可能性，让他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那就没办法了，我只能放弃了。”他绝不会就这样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