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轻应一声,不知道是被冯英说服了,还是坚持己见。

从草从中奔跑出一只雪白皮毛的兔子,陆应淮本来将长箭对准了白兔的脑袋,可他突然想起了元滢滢那张讨好的脸,长箭轻移,最终射穿了白兔的一只腿。

冯英捧着白兔上前,揣测着陆应淮的心思。陆应淮围猎,向来是不留活口的,这次却留了白兔一命,想来是要养着这白兔。

冯英道:“圣人,我这就为白兔收拾伤口,免得它流血太多……”

“不必。”

陆应淮抬手,阻止了冯英要为白兔疗伤的念头。

他目光灼灼,语气沉沉道:“冯英,我们打一个赌罢。若是他们两个做了,就是我赢,今晚便吃红烧兔肉。倘若没做,就是你赢,到时再留着这只白兔。”

陆应淮伸手,想要触碰白兔的脑袋。

白兔显然记得,是何人伤了它,对待陆应淮的抚摸,格外抵触。

没摸到白兔,陆应淮不以为意地收起手。

冯英诚惶诚恐道:“这白兔是圣人所猎,是生是死,都在圣人的一念之间,我哪能跟圣人打赌。”

更何况这赌,可不仅仅是一只白兔的性命,还与元滢滢越曜有关。

但陆应淮开口,哪里容得人同意不同意,他扯着马绳,吩咐道:“再过半个时辰,便回去。”